褚恬简修长的手指搭在额头,太阳穴的筋脉阵阵跳疼。
是的,他今早起来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似乎通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并非完全是昨日的甜梦,更甚是身体上的快感。
似乎脑袋中还有那种炫白的记忆,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活,即便是睡梦,他的脑中也有所保留。
昨日……
不会的,他向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趁醉酒夺了小娘子清白。
“楚风,将我房内床头柜的蜂蜜水端来……我去吧。”褚恬简说罢就将昨日的蜂蜜水端了,还在房内看了会熟睡的何酥,目光在她仅露出的细白脖颈上转了转,未曾发现什么痕迹,他又快步出来。
褚恬简曾在容先生那里得了一套验毒的银针,各种药性都能大致他探出来。
他一一对着蜂蜜水试了,又细问了院内的妇人,最终得出无毒无药的结论。
他思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在他沉睡入梦的时刻,何酥撩拨了他。
可……
他思来想去,让楚风跪在他面前,又去将那小娘子喊来。
如今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褚恬简从来不是怕事的人,他坦荡问:“昨晚,你与我没发生什么吧?”
何酥小声嗫喏:“没、没有……”
“我没有解你衣服,更没碰你。”他说的是肯定句。
何酥还真仔细想了想,他的确没解衣服,但他抱自己了啊,这算碰吗?是她理解的那个碰吗?
不行,没胆说。
“没有……”
“但是昨晚我有了欢愉一刻,你不必狡辩,我并非不知事的人。”
何酥惊讶,他、他知道?
看着她眼中的惊讶,褚恬简已经确认了心中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低眉望着面前书的封面:“你还是清白之身吧?”
“是……”
“那为何?”褚恬简目光清澈的看着她,仿若此刻只是想寻一个答案。
何酥已经是羞愧难当,想是这么想,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这张老脸还是发烫,特别是他这正大光明的态度,越发让她惭愧不已。
“我本去京城谢家时,母亲就教导我房中事了,昨日我帮表哥脱鞋袜,服侍表哥躺下,表哥梦呓了一句‘母亲’,后来又将我拉入床帐,抱我于怀中,阿酥想既然表哥看得上我,表哥不舒服,阿酥自然要伺候好表哥,不让表哥难受,就、就用了手……”
褚恬简还从没遇到过像如今这般棘手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沉声道:“所以我还将床幔放下来,还自行解衣了,是吗?”
何酥心口“突突”的,觉得言行逼供也就如此,她实在是不擅长面对褚恬简这样的人装模作样,猛地抬头,目中含泪,大喊道:“是我,全都是我主动的,我轻贱自己,想要服侍表哥,以为这样表哥就能留我在身边,即便是我身份配不上褚府,可做表哥身边的侍妾、丫鬟总可以的吧,我深知自己得罪京中贵人,若想逃出他的牢笼,我只能赖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