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罪不可赦的女人

徐瑶瑶生性顽劣,家里人根本就管不住她,一阵心血来潮,去疯人院当了一名临时的护士,想把疯人院里的事情写成一杯小说。

她在疯人院里看到了太多人间的惨剧,那里的疯子甚至吃同伴的血肉,毫无人性可言。

当她想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被押送而来的韩若琳,这让她大吃一惊,一直悄悄注意着韩若琳的病房。

看到了韩娇儿给韩若琳注射药剂的一幕,还有几个疯子想要强暴韩若琳。

她忍不住了,冲进了房间,电晕了几个疯子,放了一把火,拉着韩若琳从医院跑了。因为担心韩若琳还会被疯人院抓回去,她联系了一家医院,用一具女尸顶替了病房里的韩若琳。

“你现在需要休息!”徐瑶瑶拖着韩若琳的胳膊,佯怒道:“现在就去睡觉,我可不想天天看着你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韩若琳沉默了下,“我现在睡不着,先让我坐一会,一会就好。”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就当有再坚强的心脏,这一刻也瓦解了。

“那我陪着你吧!”徐瑶瑶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随手用遥控器打开了。

恰好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电视访谈,所采访的对象正是墨冷轩。

墨冷轩一身深黑色的西装端坐在椅子上,英气逼人,器宇轩昂,浑身透着尊贵感,他谈着关于墨氏公司日后的发展,说出来的每一个金融数字都是让人震惊的。

墨冷轩是众多少女眼中的男神,有颜有钱,虽然知道墨冷轩已经结婚了,但毫不阻挡墨冷轩的魅力,哪怕能跟墨冷轩有一场美好的邂逅,都会让她们铭记一辈子。

此刻,韩若琳看着电视里熟悉的人影,脸色发白,仿佛受到了惊吓,尖声叫了起来。

是墨冷轩把她送进了疯人院,是墨冷轩纵容韩娇儿,让她差点受到了疯子的强暴。

对墨冷轩的爱已经开始冷却,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恶魔一般。

徐瑶瑶一看不好,赶紧关上了电视,她与韩若琳是大学同学,知道她和墨冷轩之间的纠葛,不断地抱歉,“若琳,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些。”

韩若琳捂着肚子,满脸的痛苦,情绪不稳,让她动了胎气。

“我的孩子,孩子……”

徐瑶瑶眉头一拧,声音严肃了起来,“你怀了墨冷轩的孩子?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韩若琳轻咬了下嘴唇,因为痛楚,她的嘴唇已经发白。

徐瑶瑶顿时涌上一股怒火,生气道:“他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还要去怀上他的孩子。不行,这个孩子必须要打掉,你要和墨冷轩划分界限。”

说着,她就拿起了电话,朝着里欧面说道:“沈医生,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

她的话刚说完,就见韩若琳一只手掌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尽管韩若琳的额头滴下了豆大的汗滴,但她却握的是那样的有力,带着几分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妈妈走了,爸爸也走了,这世间只剩下了我,我也只剩下了腹中的孩子,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徐瑶瑶叹息了一声,拍了拍韩若琳的手掌,语气缓和下来,“你别拉着我了啊,你肚子这么疼,我总要给你找个医生吧?现在我们又不能去医院。”

韩若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这个闺蜜向来嘴硬心软,不过遇见不平的事,却是个让人害怕的硬茬子。

她可是把她后妈气出了心脏病,在医院里抢救了好几天才抢救过来。

也从此,她提着行李搬出了家,说是害怕她后妈病好后找她算账。其实不然,一次喝多的时候,说了实情,是被她老爸给赶了出去。有一就有二,徐瑶瑶再待下去,早晚会把她的后妈活活气死。

韩若琳因为在名义上已经死去了,身份证也取消了,她成了黑户,就当生了病也不能去医院。除此之外,因为黑户的关系,她还会有许多的限制,以后找工作都是个麻烦事。

这一切都是拜韩娇儿所赐,她从昨晚知道韩若琳死后,心情就格外的开朗,哪怕腹部的刀伤还在疼着,她还是出了医院。

她想尽快当成墨太太,这个时候回来墨家,也能表现出她对墨冷轩的关心。

虽然墨冷轩一直都怨恨韩若琳,可她心里很清楚,韩若琳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分量。

韩若琳毕竟是曾经的墨太太,是墨冷轩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是,她滑着轮椅在墨家别墅里找了一圈墨冷轩也没有找到。

韩若琳曾经的房间里,墨冷轩坐在沙发上,眼眸复杂,用力吸了口手中的雪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四处烟气缭绕。

自从韩若琳嫁到墨家,他们两个人就分居而住,他来这间卧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此细细打量过去,房间一切都显得朴素很多,窗帘和床单等等都用过了许久,被洗的有些泛白。

是他,告诉管家,韩若琳不享受墨家一切待遇,除了吃饭之外,其余的事情要要自己去做。

缓缓站起了身,他走去了床边,在床头的方向发现了一件织了半截的小毛衣,在旁边还有一副小手套。

这是为她腹中孩子织的,算算日子,如果一切没有出意外,孩子会在寒冬腊月出生。

这是她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

墨冷轩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小小的半截毛衣,针脚是那样的细,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满是慈爱的女人,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傻笑着。

一切都结束了,这半截的毛衣再也没用了,他和她的孩子也在大火中丧生了。

她也死了,也不会有人把这件毛衣织下去了。

枕头下面似乎藏着一张纸,墨冷轩拿了出来,当看到上面,目光变得沉痛起来。

这是一幅画,一家三口,小小的宝宝穿着毛衣,戴着小手套,被爸爸和妈妈牵着手,正欢快的蹦跳着。

看着看着,画上有可疑的液体滴落,他的大手用力收紧,忽然一股暴怒涌出来,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到最后,还要把他的孩子一起带走。

罪不可赦的女人!

手中的画纸被用力的抓紧,不过只是在下一刻,画纸被他轻轻的展开,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钱夹里。

她虽然嫁给了他,他们却连一张照片也没有,这张画纸权当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