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也来了,来送你,好好道个别吧。”
珠落尘、珠千帆走到妹妹面前,欣慰又不舍。
“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吧,我会安全回到爹爹娘亲身边的,你们在云水涧一定要多加注意。”
“嗯,不用担心哥哥,哥哥会想你的。”
“我也想大哥,二哥。”
珠如宝很不舍,离别前与大哥二哥相抱。米烈走上来,跟珠落尘和珠千帆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安全送她回到珠家。”
“谢王爷。”
珠落尘珠千帆均双手作揖给米烈行躬身礼,米烈向珠落尘的手扶去:
“不用谢。”
让珠落尘起来,顺手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珠落尘下意识握在手中,不让人发现。青松看不惯这离别的送行,磨磨唧唧,影响行程。催促道:
“下山吧。弓弦,一定要照顾好王爷。”
“是,大人。”
“出了云水涧要注意,不能再叫王爷。”
青松再次叮嘱。
“知道,我跟珠小姐一样,叫王爷烈公子。”
所有人都没意见,唯独珠如宝心里小吃醋,不愿别人也叫烈公子,但她没得反驳。三人便下山,珠如宝快步跟上烈公子。
“烈公子,我帮你拿包袱。”
帮烈公子拿包袱,是照顾他。然而烈公子拒绝说:
“不用,我是男人。你的行李我也帮你拿吧。”
“谢谢。”
米烈一并拿过珠如宝的包袱,珠如宝没有拒绝,她享受着烈公子的绅士风度。心中小窃喜,本来是她要照顾烈公子,现在反过来是烈公子照顾她,跟贾老板说的不一样。
刚才烈公子还跟哥哥说会照顾好她,让她感觉自己是小女人一样倍受呵护。但其实换了别的女人,米烈也会如此,男人就该有男人样。
三人下山出了云水涧,一位车夫接应他们,一辆马车两匹马。米烈和弓弦骑马,珠如宝一人坐马车,车夫驱使马车,离云水涧远去。
珠落尘和珠千帆回屋里,珠落尘立刻关上门窗,确保没人监视,才拿出米烈塞给他的东西,是一张折了几层的纸。
“大哥,这是什么?”
珠落尘一层层打开,上面画着蜿蜒的图。
“是一张地图。”
“出云水涧的地图?”
“嗯,不过一下看不出具体的路,我们得好好研究。”
外面,天气晴朗,珠如宝掀开车帘,望烈公子在前面骑马的背影,希望这是一个愉快的路程,安全到达金都。不过心里担心两位哥哥,万一爹爹不同意相助复国,大哥二哥该怎么办。
走了一段路,在一个湖边的草地停下休息。弓弦和车夫去解手,米烈和珠如宝单独两人,米烈看出珠如宝有心事。问她:
“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应该开心,回到金都就可以见到爹爹娘亲了,还有三哥,四哥,五哥,六哥。
但是万一我爹不答应光复炎国,大哥二哥该怎么办?我爹毕竟在圣国为官多年了。我爹对青松他们也有怨恨,因为他们把我捉了一年,我爹最疼我了。”
“放心吧,下山前我偷偷给你大哥塞了一张纸,里面画着出云水涧的地图,他们只要有点聪明,好好研究一番,能够找到出口。”
“嗯!我大哥二哥挺聪明的,一定能找到出口,谢谢烈公子!”
珠如宝笑了,笑得灿烂,更加喜爱烈公子,觉得唯有以身相许才能回报。昨晚献舞比不上带香引蝶女子的心伤已烟消云散。
金都,央落一连几日都去玉彤府门口拦截小彤小雅,可是小彤小雅就是不告诉他夫人去哪了,见到他都绕道走。
他每日不能长时间在外,因为他还有一双女儿要照顾,离开家里久了,怕两个女儿会受委屈。今日又是白跑一趟,郁闷回到家中,见到两个女儿便笑着,做一个好父亲。
夜里,哄女儿睡下,又是独自一人回房里。他感觉有些累了,是心累,长时间没有见到夫人和儿子,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独自一人在房中整理夫人的衣物,其实夫人的衣物并不乱,他就是想整一整,以此来缓解对夫人的念想。
夫人离开家里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包括衣物,他一件件整理着,摊开重新折叠。夫人是念旧的人,一些过去的衣物也保留着,包括已经不合身的。
此时看着一件夫人少女时的衣裳,他的手在上面轻轻触摸,回忆与夫人以往的点点滴滴,夫人未生孩子前,确是苗条的身材。他嘴里嘀咕:
“玉婷,夫人,夫君真的没有嫌弃你,夫君爱以前的你,也爱现在的你,你回来好不好?”
他忧伤又愧疚,讽刺自己,如果只是嫌弃身材不再苗条,夫人又怎会离家。最大的错是在于他自己,背叛夫人有了别的女人。
闪着泪花将这件衣服叠好放好,又取出另一件,是夫人做宫女时的宫女服,粉色的。他又入神地看,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晚上在观月楼模糊的情景,他是跟着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背影进房间的,他把她当成玉婷才会跟进去的。
一下站起来,那粉色的衣服就是宫女服,于是跨步走出房间,径直走去都樱房间,直接闯了进去。
“将军…”
都樱见到央落又惊又喜,除了新婚那一夜,夫君从未进过她的房间,夫君今夜来了,是关心她吗?
全然不是,央落跟她隔着两米的距离,冲她吼:
“都樱!你居心叵测陷害我,害我妻离子散,害我没了完整的家!”
“将军,你在说什么?”
都樱是懵的,以为将军是关心她的,没想到进来就是斥骂她,她心惊害怕。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别装了,观月楼那晚,你是有预谋的,故意穿宫女服假扮成玉婷的样子,就是想要勾引我!”
“我没有我没有!”
都樱双手捂住耳朵大喊没有,就是那样的,但她不能不否认。
“你是都尚书府的千金,平白无故的穿宫女服干什么?就是要害我,陷我于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