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金政殿,司华公主的护卫慌张慌张急匆匆地去到皇上面前,一把跪下: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把司华公主弄丢了……”
“混账东西!”
皇上一下暴怒站起来,
“朕平时不怒,你们这些奴才就以为朕不杀人砍头吗?连公主都敢弄丢,饭桶吗?”
护卫硬朗的身体硬是一哆嗦,也许是他说错话了,不应该说把公主弄丢的,嘴巴太不会说话。唯有再说一遍,换个说法:
“是…公主,公主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在家里爬狗洞出去了,其他人都去找了,不知找到没有。”
皇上这才没那么怒,是小妮又不听话了,之前爬过狗洞,又来爬一次。
“公主去哪了?”
“不知道,不过公主留了信,说去追随米姑娘。奴才去了红红火火龙虾馆,也去了玉彤府,都没看到米姑娘和公主。”
皇上这下放心了,小妮要是跟了他的金妃娘娘绝对不会有危险,明着的护卫没用,还有暗卫。
“你们这帮饭桶,这么没用就不要再吃皇粮了,公主不再需要你们保护,自行辞退吧。”
“谢皇上。”
护卫爬着出去,挺难的,被皇上炒了,但是还好命保住了,皇上也没打他们板子关大牢之类的,该阿弥陀佛了。
皇上找来金妃娘娘其中一个暗卫,得知司华公主真的是跟金妃在一起,也得知她们要去云中山居,好像是寻仙来着。
这个暗卫也去给太后禀报米姑娘的行踪和情况。
“禀报太后,米姑娘是去云中山居,应该是去找糊涂仙人。”
“哼,仙人二字把哀家的沙沙给勾去了吗?糊涂仙人,不就是那个糊涂半仙,在哀家看来,不过是个不正经的地痞流氓。”
太后竟然如此评论仙人,在场的人都不敢接话。暗卫说别的,给皇上带话:
“太后,司华公主离家出走,皇上怕公主有危险便出宫去了,说要把公主带回来,可能一段时间不在宫里。”
“哼,哀家才不管他,他爱咋样就咋样,不在就更好,哀家多关心关心谦君。”
太后对于皇上气还未消,安公公屈身说:
“太后,司华公主和米姑娘在一起,皇上去找司华公主,必定会碰上米姑娘,没准皇上把米姑娘也带回来了。”
自从上次皇上把米沙关进大牢,太后就已心灰意冷,反而安公公还在抱着希望。
“哀家现在已经看破,不再沉浸在幻想之中,哀家只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没发生的都不要在哀家面前叨唠。
只有皇上真把沙沙带回哀家面前,两人实实在在圆了房哀家才信,要不一切免谈。”
“太后,其实…”
暗卫预言又止,太后不高兴地问:
“你想说什么?”
“没,没……”
“那还不快退下,哀家还要去看谦君。”
“是,奴才这就退下。”
暗卫赶紧跑了,其实他刚才是想说皇上和米姑娘已经滚床单的事情,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不说太后顶多是高兴不起来,说了皇上估计就要拿他们开刀。
“摆驾碧颐宫。”
太后去了碧颐宫,宫中偏远清幽的宫殿,除了太医平时少有人去,伺候的奴才基本不得出入,因为是退位皇帝的身份,总有顾忌。
“妾身叩见太后。”
“儿臣叩见母后。”
谦君及其生母樊太妃给太后叩见,太后许久未来,心表感激地行大礼。谦君,如今年十二,先皇驾崩登基时,不足五岁。
“快快起来,安公公扶子和起来。”
太后印象中谦君就是体弱多病,以往坐着都不能自己起身,所以吩咐安公公去扶。
“子和,近日可好?”
“回母后,好许多了,儿臣自己能跳了。”
谦君说自己能跳就跳起来给太后看,跳起来落下地,气息平稳。
“好好好,子和是好了许多,也长个子了,比哀家都高了。”
太后手放谦君头顶又放自己头顶,跟他比高,确实是谦君高,她欣慰,更是替樊太妃欣慰。
“樊太妃啊,你也终于可以宽下心了,子和会越来越好的。”
樊太妃露出笑容,确是欣慰。
“是,谢太后关心,多年来也是太后照顾咱们母子。
子和啊,最近也在勤奋好学,学治国之道,日后说不定在朝堂之上大有用处。”
太后一下转变眼色看樊太妃,治国之道用于皇上,她是说错还是有意,太后多少晓得她心思。
“太医说了,子和平日里还是需要多加休息,来人,带子和回寝室休息吧。”
“是。”
碧颐宫的奴才带谦君去下去,殿上是太后的人和樊太妃,太后坐下喝茶。樊太妃笑脸凑近,跟太后说:
“太后,妾身听说皇上最近又出宫去了。”
太后轻挑眉,问:
“皇上出宫不假,但你是听谁说的?”
“碧颐宫虽然偏远清幽,但也总有人说起宫中一些事。比如,金妃娘娘自行离宫,跟皇上的生母倒有几分相似的性情。”
“是吗…”
太后继续喝茶,樊太妃却不收敛接着说:
“皇上从小在民间长大,喜欢自由,皇上在宫里未免无趣,所以常出宫。出宫事小,但是误了国事……”
樊太妃没有再说下去。
“太妃,你想说什么?在哀家看来很明显了,你是想说少祺不情愿也不适合当皇帝?想让你儿子重新登基当皇上?”
既然樊太妃不懂收敛,太后直接给明说,语气自然不好。樊妃妃立马给太后下跪:
“太后,妾身知道如此说是大罪,但是谦君本就是皇上啊,既然现今的皇上无心朝事,何不让贤?”
“让贤?”
樊太妃更是明说,太后先挑她的贤。
“皇上如今年二十五,子和才十二,年龄上都不及吧。
再说别的,子和武自然不行,文也是近日才多加学习,远不及少祺大帝吧。少祺大帝可是灭各国,统一天下的。
放眼过往与现今,有几个能比得上少祺大帝?”
太后挑她说的贤,不留情面地讽刺,樊太妃面暗了色,低头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