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早已跪麻,也酸痛过,这会要起身,根本起不来。吃力地起来一点两膝盖一下又跪下去,郭多海赶紧扶住,最终也是靠郭多海扶着才能起身,也要靠扶着才能回去休息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吃力,郭多海小心扶着。
林释走后,皇上召来李荣,李荣跪在地上。皇上高高站着,面色冷峻,跟李荣说:
“林释一事是你揭穿的,如今林释请罪出宫,朕命你也出宫,暗中保护林释,林释存你存,林释亡你亡。”
“是,奴才遵命。”
李荣没想到事情最终会是这样的,不愿意他也只能遵命。
林释回了屋,沙沙姑娘送给他的向日葵又回到了窗台上,他将向日葵拿出屋外,拿在手上,从花瓣开始点燃,慢慢燃烧。
向日葵燃烧的火蔓延,他目不转睛看着,心里忍痛地想:他对沙沙姑娘的爱永远都埋藏在心底,如果可以重来或是有来世,他照样无怨无悔地爱上沙沙姑娘。
只是爱得越深就痛得越深,他想起沙沙姑娘在圣康宫说的话,她说她不喜欢他,以封妃为理由不过是她不喜欢他拒绝他的借口。这话,很痛很痛,他情愿沙沙姑娘对他哪怕有一点点的喜欢,他都甘愿一死。
火越烧越盛,灰烬掉在地上,花瓣已全烧没,林释一直拿着,直至烧到花梗的顶端他才放手,从此与沙沙姑娘不再相见。
简单收拾了东西就离开,走在宫墙下,往宫门的方向,孤零的背影一步一步,两脚膝盖还痛着。
他想起曾经也是在宫墙下问过沙沙姑娘是否会一直留在宫里,她说不会,可如今沙沙姑娘是皇上的妃子不可能离开,离开的是他,心里出现了反差。
不过他背叛君主背叛国家,这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注定不会得到人世间的美好。胡三临死前也诅咒他,一生一世不得好活,竟痴心幻想和沙沙姑娘在一起,有多么的讽刺。
林释一事过去了好多天,每一天都是安静的,岁月静好的日子。之前皇上在公主殿的书房说会时不时来呆一呆,但是一直都没有来,米沙也是无所谓,没放在心上,仍是不来就最好。
其实皇上是因为林释一事而故意不去,认为女人就是惹事端的,影响男人之间的感情,当然要是晓晴就会不一样,她又不是。
先前已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似要下雪,穿了加厚的绒衣,屋里点着炭火,暖暖的。米沙看着窗外,寒风呼啸,有想着什么时候离开皇宫去找寻回现代,可是天气这般冷,离开这个温室她就熬不过这个寒冬,还是等过了这个冬天再作打算吧。冬天已经来了,春天不会远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沙漠,杜月娇不知被驱使走了多久终于到了沙漠。冬天,沙漠的白日还是很热,一望无际的黄沙,种着零星的树,杜月娇就是发配来种树的,可是到了沙漠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官兵凌辱。
“不要,走开,不要,啊啊啊!”
黄沙之上,任杜月娇呼喊挣扎,几个官兵一并凌辱了她,衣服被撕扯得破碎。已无力挣扎,也被玷污了,如残破的娃娃一般躺在沙地里,官兵仍是不放过她,身体一下一下被撞动,周围的沙跟着晃动。
这些官兵是受了灵贵妃的指使,要让杜月娇无穷无尽地绝望,越是绝望仇恨就越大。身体仍被一下一下撞击,双眼没有神色地望着苍茫的天,作为一个任人欺凌的罪奴,已没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但脑海里想起了江秀凤,她就要屈辱地活下去。
同样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水涧。卫大士在山口处观望等待,青松大人入秋时离开,现已过了秋天到了深冬仍不见回,担心大人出了什么事。
“卫大哥。”
一手下上前,给卫大士说事。
“王爷今天又不练功了,在光炎堂与南郭先生请教七大峰是怎么建造的,小的听不懂,王爷却非常感兴趣,还拉着南郭先生一起探讨,两人聊得甚是起劲,志同道合一般。”
“王爷怎么就不爱习武呢?王爷任性,南郭先生也跟着胡闹。”
卫大士很无奈,青松大人临走时交给他的任务没完成,盼着青松大人回来,可是没法交差。
他恨铁不成钢,正要气愤回去数落王爷和南郭先生一番,手下指向山口前方惊讶地说:
“青松大人回来了!”
卫大士即刻去迎接青松大人,给大人跪下,述说王爷不勤奋练功硬汉未成之事,请求大人责罚。
贾柳烟在青松身旁,也细听卫大士述说王爷的情况,之前青松给她说过王爷失忆,功夫也大不如以前,但觉得有些奇怪,虽是失忆功夫丧失,但不应该影响习武的兴趣才对。
青松让卫大士起身并不责怪他,问题在假王爷自己身上。他便随卫大士去光炎堂,不声张他已回来,站在角落暗处,假王爷和南郭先生探讨得很是投入,南郭先生文行武也行,都没意识到青松已回来。
青松眯着眼看假王爷,没有现身,看一会转身离开。他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自己奋发图强学习武功。
青松和卫大士走出外面,树丛很多。珠如宝刚想去找烈公子,见着青松立马躲起来。青松知道她躲着,故意跟卫大士说:
“既然米烈与我们不同一道,强迫他也没用,山口故意打开,让他自行离开吧。还有珠小姐,金都有变,她要逃走也让她跟着逃吧。”
“是。”
卫大士没有察觉珠如宝躲着,疑惑大人的话,但也应是,对大人是无条件服从。
珠如宝心里乐了,她不知道青松说的金都有变是怎么变,但她可以逃离了,跟烈公子一块离开,很是开心。
珠如宝单独找了米烈说离开的事,米烈肯定要走,一心想着去金都找妹妹,珠如宝也要去金都与家人团聚。
先去山口处探看了一下,虽不易发现,但果然开了个口子。晚上便简单收拾了包袱,第二天天没亮就双双离开,一起去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