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两次送花予你,能无关吗?是你想自己揽下所有罪责,保金妃无虞吧。”
灵贵妃反驳林释,太后一怒之下站起身,命令:
“来人,将林释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不要啊!”
米沙从外面呼喊着冲进来,还没停稳就一把跪在太后跟前,仰头看太后说:
“太后,我知道这件事情严重,我跟林侍卫关系确实要好,但我对他只有朋友之谊,没有喜欢之情。
之前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他了,我说我被太后封为金妃指给了皇上,一是身为皇上妃子万万不能,二是其实这是我的一个借口,是我不喜欢他拒绝他的借口,求太后开恩啊……”
米沙说完,给太后磕头,泪似要落下。她为林释求情,可是说出的话让林释万般的痛,感觉比乱棍打死还要痛。
“金妃,你一进来就为这野男人求情,说对他没有喜欢之情谁会信?”
灵贵妃发问米沙,接着也跪在地上,给太后说:
“太后,这事是臣妾有意查出来的,或许太后会觉得臣妾有祸害金妃的心思,但宫中暂无皇后,而臣妾作为贵妃,就应整顿后宫风气,也是臣妾的职责,请太后体谅臣妾的苦心。”
灵贵妃也给太后磕下头,每每这种事,她都这般处理,让太后找不到理由怀疑她,更不会处置她。
“贵妃,这地上的花就是我跟林侍卫有染的证据吗?”
米沙问,灵贵妃一时不答,她接着说:
“没错,这花是我送给林侍卫的,但我送的东西不止只送给了林侍卫一个,我还送过给都公子,就是你的弟弟。
你弟弟之前还到圣康宫给我提亲,如果林侍卫有罪,那都公子是不是更有罪,都得处死!”
米沙迫不得已拿都敏俊作挡箭牌,她也不想的,她不想宫斗,但灵贵妃要置她和林释于死地,她必须反抗,奋力反抗。
“这是你跟林侍卫的审讯,扯上本宫弟弟作什么?无非就是想逃脱罪责。”
“对,我就是想逃脱罪责,但以事比事,你觉得你弟弟真的无罪吗?觉得无罪的,就是脑子蠢到家!害我不成,还搬石头砸自己弟弟的脚。”
“你……”
米沙咬死都敏俊,与灵贵妃对峙起来,米沙明显已占了上风。
“而且,这事跟上次你拆穿我江秀凤身份一样,皇上本就知道我跟林侍卫要好,不信你找皇上来问问。皇上!”
米沙说到皇上,眼角的余光看到皇上就在门外,赶紧叫他进来:
“皇上,您进来,皇上您来说说我是不是跟林侍卫关系要好,皇上早就知道的。”
皇上无奈进来,刚才米沙的辩驳他都听到了,觉得她好厉害啊,事情就这么要被她三言两语摆平了,本来他都还伤着脑筋。进来了,一本正经地说:
“林侍卫救过金妃几次,关系要好是正常的……”
“太后,请听奴才一言,奴才确实是喜欢米姑娘,但不过一厢情愿,更是配不上米姑娘。”
皇上来了,林释似乎有了底气,连皇上的话都敢抢,皇上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接着说:
“米姑娘是天之娇女,只有与皇上相配。不仅是相配,米姑娘与皇上在宫外第一次相遇就相拥而吻,所以米姑娘和皇上从一开始就是天注定的,不管有多少男子倾慕米姑娘,米姑娘都只会是皇上的。”
米沙与皇上一听,立马瞪大眼晴,他竟然把这事给抖出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有多尬尴,本来他们两个事主都不当一回事早忘了。
然,太后乐了,看看金妃娘娘,又看看皇上,不避讳地问两人:
“是真的?”
皇上和米沙都躲避太后的眼神,不作承认也作不否定。太后自乐地说:
“恩,一见面直接就吻,而后封妃,就是上天注定的,乃天作之合。”
“咳咳……”
皇上清咳两声,说正事:
“据朕所知,灵贵妃先前是从炎国烈王府送到圣宫的,都尚书本是先把贵妃献给了烈王,而后再送到朕这的,贵妃可有跟烈王发生过什么关系?”
“臣妾没有!”
灵贵妃一口否认,一下委屈要落泪,身子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皇上也是嘴辣的,挑灵贵妃最深的刺,她倒希望跟烈王发生过什么关系,做烈王的妃子,可是没有。
“好了,这事扯来扯去扯得谁都有罪,往后皇上和金妃恩爱如漆便是最好的证明,都散了吧。”
太后手一挥,让散伙,最后再来一句:
“皇上,送金妃回公主殿,带去金政殿也成。”
“是。”
皇上黑着脸也要听命,事情算是圆满解决,大家都没事。只是灵贵妃不好受,林释也不好受。
林释忍着痛跟随两个主子出圣康宫,出了圣康宫便自觉远离两个主子。郭多海笑嘻嘻地问皇上和金娘娘:
“皇上,娘娘,是去公主殿还是去金政殿?”
“公主殿,皇上不用送,我认得路。”
米沙立马就指定去公主殿,不让皇上送,刚才林释把他们一见面就吻的事说出来,好尴尬。
“这不成,皇上不能违背太后的旨意。”
米沙和皇上都要对郭多海翻白眼,一同认为这太监是太后的小跟班。送就送,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跟他说话就是。
于是,皇上履行太后的旨意送他的金妃娘娘回公主殿,两人均是沉默不说话。
圣康宫内,灵贵妃也退下了。安公公看地上的向日葵,小心问太后:
“太后,这花怎么处置?”
“拿回去给林释,让他自己处理。如果还是有非分之想,就别怪哀家不给情面。”
“是。另外还有一事,金妃娘娘把央将军的三个孩子接到宫中,奴才总感觉不妥,太后没有异议?”
“哀家有异议?哀家能有什么异议?三个孩子都在公主殿,哀家巴不得金妃和皇上沾沾孕气,也赶紧给哀家生几个娃,到时候哀家还有感谢他们。”
“是是是,奴才愚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