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大人掌管财政,府上想必是不缺银两,珠大人要是为被我儿侵犯的女子愤愤不平,那就请珠大人慷慨解囊,资助我儿迎娶几十房妾室,当是给她们的嫁妆。”
都霍说这话面不改色,还盼着珠大人应允。珠万人不再说话了,默默站回去,心里在骂:我六个儿子都未取亲,你丫的想从我这捞钱给你儿子取媳妇,没门!
其他人皆是觉得都大人好是厉害,珠大人要是能慷慨解囊更是好事,毕竟一下取几十房妾室,不说取时要花不少钱,取回去后也要养着吧。
“皇上,臣不怕明说,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先前央将军醉酒侵犯小女,臣将小女嫁给央将军和平解决,坏事变好事,我儿之事也如此解决无可非议。”
都霍看着皇上说,皇上不作声,点几下头以示同意。央落脸色一变,除了他众人皆想,都尚书府够可以啊,雷同的喜事一桩连一桩,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央将军,你来给你小舅说两句,是不是这么一个理?”
央落脸色更是变,甚至有些慌,万万不会站出来,拿他来说就算了,还要摆他上台面,别以为你是岳父就会替你说话,天皇老子他也不会替他说。
央落不说,那都霍就再说:
“敢问还有没有人有意见?再有意见的本官好心奉劝一句,太后已传口谕,难道想忤逆太后不成?”
都大人搬出皇上也不能得罪的太后,朝堂之上更是一片鸦雀无声。皇上及大臣们心里其实晓得,都家跟太后有外戚关系,太后自然会偏袒都敏俊,都家也只有都敏俊一个儿子。
“咳,咳……”
皇上咳了两声,此事得由他来说两句结束掉,好散朝。
“既然太后也有口谕,此事就不用再争辩,都公子娶被侵犯的女子确是好事,也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解决了。
今日就到此,散朝吧。”
“退朝……”
最后在郭公公的一声高呼散朝,都敏俊一事尘埃落定,都敏俊这个被告人似乎是最大的赢家。
散朝后,大臣们都各归各家,除了央落,央落弱弱地跟上皇上。
“皇上……”
央落在后面弱弱地叫皇上,皇上回过身,央落没有下跪,以朋友的姿态面对皇上。是他自己叫的皇上,却不说话了,不过皇上知道他心之所想。
郭公公面对着央落说:
“央将军,你也回吧。”
央落该回了,但不回,就要缠着皇上,皇上给予了他允诺的。
“郭多海,这没你的事,你去公主殿传朕的命令召央夫人到金政殿。
央落,你随朕回金政殿。”
“嗻!”
“谢皇上!”
皇上让央落随他回金政殿而不是去,因为这两日他都呆在金政殿,就等着皇上一道圣旨让他夫人出来。已经有两日未见夫人,挂念得很,不知道夫人气消了一些没有。
公主殿内,郭多海传来皇上召令。
“皇上让玉婷姐姐过去,是要见央落渣男吗?玉婷姐姐不要去。”
“娘娘,这是皇上的召令。”
金妃娘娘不让,郭多海唯有给她强调,他也习惯了金妃娘娘不大同于常人,谁叫太后就是宠她呢,皇上也对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娘,没事的,我去去就回。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不去就是以下犯上,要砍头的。”
“哦,好吧。不过玉婷姐姐不要怕,这是你和央落的事,皇上是个外人,也不能要求你怎么样,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
“恩。”
玉婷随郭多海去了,果然是与央落碰一起,两人跪在皇上面前,郭多海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央副将,央落,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特封为三品正将,其夫人玉婷,封为三品诰命夫人,钦此。”
“谢主隆恩。”
玉婷跪叩皇上谢恩,央落却还直着身,郭多海将册封圣旨拿到他面前他也不接。
“皇上请恕罪,臣愧对夫人,臣不接受册封。夫人自此为三品,臣仍是五品,臣绝不能欺负夫人,欺负夫人便是以下犯上,得治罪。”
“你走你走,你们俩的事朕还不想管,爱咋咋滴!”
皇上气着了,赶央落走,一心为他他却不领情。比较早之前就想封他为三品正将的,因为他同众大臣一起变相威逼他选妃心里有气就把这事搁置,如今为了他们夫妻和睦提上了日程他竟不接受,就是抗旨,更是让他有气。
“臣替夫人叩谢皇上。”
央落跪叩下去,只是为玉婷谢皇上。玉婷领了旨,和央落一同退下。
玉婷没有急着回公主殿,也没有急着避开央落,央落静静跟着玉婷,两人走到了湖边上。
“夫人,你不生气了?”
夫人没有赶他走,心平气和,完全没有生气。
“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们已经没了夫妻关系。”
玉婷平静地跟他说,他一下哽咽在了喉咙,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我们不再是夫妻,但我不会特意回避你。我暂且住在公主殿,想孩子的时候我会去你府上看孩子,请你跟你母亲沟通清楚,我有看孩子的权利。”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永远都是。”
央落卑微地恳求。
“明日金妃娘娘会派人到你府上接天瑜楚曦和颖媛到宫里,也住一段时间。”
“不要,不要这样!”
玉婷已完全放开,央落只能强烈恳求,玉婷有金妃娘娘撑腰,而且已是三品诰命夫人,他不能怎么样,皇上也不管他了。
“你回去吧。”
玉婷回了公主殿,央落一直跟着回去的,但他不能进公主殿。在外面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他也想三个孩子了。明日金妃娘娘将孩子接进宫,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孩子。
又过了一日,灵贵妃不在宫里,米沙去圣康宫给太后请安。顺便问太后:
“都公子他怎样了?”
米沙不是关心这个都敏俊,而是可怜同情他,有那样隐晦的瘾,他本身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