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一更近二更,下起了小雨。
都府,都公子的房间,门紧紧反锁着,地上晕了几个年轻的女子,反绑着手,嘴被封住,都是今日新招进府里的婢女。
桌边上,也是一个绑着手嘴被封住的婢女,都敏俊在她身后肆意侵犯寻乐。
“唔,唔,唔……”
这个婢女是有意识的,可是被迷晕过,身体无力,双手也被反绑在后面,没法挣扎,只能任由都敏俊侵犯,发出轻微的声音。
地上的另一个婢女渐有意识,睁开眼,看到一同进央府的婢女被侵犯,还有旁边其她未醒的婢女,都是和她一样的情况。顿时慌张害怕,在地上挣扎,好不容易起身要逃,都敏俊一手捉过来,他厌弃了刚才的一个,换一个重新寻乐。
“唔…唔…唔……”
重新换的一个也是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任由侵犯,刚才那一个被丢弃一般扔在地上,如死人一般死寂,默默流泪。
突然,“哐”地一声巨响,一个窗户被破开,跳进来一名女子,干脆利落的身影,暗色衣服,带着斗笠,手持剑,额前垂下的头发湿了一些,衣服也湿了些许。
都敏俊吓得一下停住动作,往那女子望去,只见女子稍低着头,动动头顶的斗笠,不过两秒的时间疾步上去,一脚把都敏俊踢开。
“啊!”
都敏俊一声惨叫,整个人被踢到墙上又掉落下来。
突发的动静,地上的婢女全部都醒了,女子拔剑,“唰唰”两下先把被侵犯的两个婢女不伤半点痕迹地斩开她们手上的绳子,再“唰唰唰”几下,把其她婢女的也都斩开。
女子可怜已被侵犯的婢女,帮她们整理好衣物,其她婢女赶紧起身,嘴里塞着的布未来得及取下就往门口跑去要逃,可是门被反锁着开不了。
女子再拔剑,一剑把锁给劈开,门也就顺势被破开,好厉害好俊的剑法和气势!
婢女紧接着要赶紧逃,可是门外一下涌进好多人,婢女未能逃,带头的是府上的老爷还有管家。
女子未收剑,看一眼还在地上的都公子,再看向都霍,开口:
“都大人,你是刑部尚书,令公子的事就由都大人秉公处理了。”
说完,女子一个飞身从窗户跃出,未报上大名,都霍不知她是何人,也无心去管,先得管自己儿子。走过去,拎起儿子就是“啪!”的一巴掌。
“你不是个东西!平时在外面玩玩就算了,还搞到家里来。你说,少女失踪一事是不是你干的?”
都霍对自己儿子火冒三丈,贵妃女儿说得对,就是缺少对他的管教,少女失踪一事要真是他干的,就真的惹事了。
都敏俊不作声,他还没缓过来,都霍一把把他推回地上,大声吩咐:
“把我的长鞭拿来!”
都敏俊这会有反应了,他知道他老爹长鞭的杀伤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但并不是要逃也不是求饶,而是吼他老爹问:
“你要打死我?”
“对,就是要打死你这个不是个东西,平常没管教你,今日就好好地管教你。还不去拿我的长鞭来!”
老爷要打公子,管家本来愣着不去拿,老爷再怒发声,匆匆就去取。
“你打我,你对得起我娘吗?有本事你就真的打死我!”
此刻,都敏俊似乎完全不怕他老爹,指着他继续说:
“为了你自己的光明前途,为了你在外面找的青楼女人,让我娘抑郁而死。
从小你也对我不管不顾,我要些什么想些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病你也不知道,如今你却要打死我,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都敏俊的语言里,对他父亲满是怨恨,也是他自己的可怜和委屈,都霍听着起了丝丝愧疚。
“我有病,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都敏俊手放在身前指示自己,说自己有病他爹不知道,他似要落泪,委屈无助。
“敏俊……”
都霍轻声叫儿子名字,怒气消去,看着儿子,儿子看着挺好的,还精力充沛,有什么病?府上的人也未曾跟他说过敏俊生病。
都敏俊一下耸起身,手指着都霍,讽刺他说:
“都霍,我看不起你。你为了自己的私利通奸叛国,我们的国家灭了,可你在圣国不过也只是个刑部尚书,在异国的时候,你还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
“你住口!”
都霍一下又怒了,容不得别人这样说他,这个人还是他儿子。
“你懂什么?圣国一统天下乃是大势所趋,做人要能伸能屈能进能退,要不你小子哪能有今日寝室无忧的生活,我们都家说不定早就被灭门了。”
都霍有他自己的理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他这是识时务为俊杰,也是为了保家人的平安。
“老子现在只是刑部尚书,那是因为圣国自有老臣,熬过了那些老骨头,老子总有一天做回相国,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而且,老子是国丈,你是国舅!”
“哈哈哈,”
都敏俊一阵发笑,更是讽刺:
“皇上根本不爱姐姐,姐姐是贵妃又如何,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个处子之身,哈哈哈……”
“啪!”
都敏俊笑得奚落,都霍又一巴掌打过去。管家取来了长鞭,都霍拿过来就要打,林释带着官兵匆匆到来,都敏俊裤子都未穿好,地上的两名女子嘤嘤哭泣,还有别的婢女慌张躲在角落。
看来少女失踪一事就是刑部尚书公子的所作所为,他的罪名是要落定了。
“都大人,令公子就不必你费心了,林某将其捉拿交由太尉和府尹大人查办,由皇上处置。”
林释将太尉、府尹、皇上都搬出来,都霍保不了自己儿子。官兵围上来,将都敏俊反手五花大绑捆住,顺势帮他抽上裤子,押走。
都霍眼看着林释把儿子捉走,他才知心慌了。都敏俊再不济也是他儿子,唯一的儿子,想起儿子刚才说的话,他也心生愧疚,而且他说他有病,究竟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