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主殿,郭多海又说:
“皇上,金妃娘娘好是好,但总是替奴才们着想,应该多为皇上着想才对啊。皇上亲自救她们上岸,身子都湿了,金妃娘娘也不关心关心一下皇上。”
郭多海说的是事实,每每皇上更衣,金妃娘娘都不伺候。
“要你嘴碎!”
皇上不耐烦地将郭多海脖子往下按,觉得这奴才就是嘴碎,郭多海差点扑到地上。
“你总是在朕这唧唧歪歪有什么用,怎么不去给金妃说?总在朕这找事,总在朕着找事,能不能有点出息?”
皇上自己也嘴碎,愤愤不平,总在朕这找事连说两遍,极厌烦这郭多海。郭多海被他说得似乎不怕皇上怕女人,没出息。
宫外,李全子被扔了出去,远离了皇宫,再也不能踏进皇宫半步。他还穿着太监的衣服,被彻底阉割干净,就随便撒了点药粉就扔出了宫,他那处还没完全止住血,好疼,心更疼。
落魄地走到街巷,衣衫不整,因为那处痛走路不稳,手扶着路边走。几个人注意到了他,其中一个人带头走到他面前,低头再认真看李全子,确认过是仇人,说:
“哟,这不是李全子公公吗?怎么?你不是在宫里得道高升的吗?这会怎么这么落魄流落到街头了?
你这是得罪了皇上,太后,还是得罪了哪位娘娘?”
李全子不理他们,继续走。要不是他有伤在身,肯定将他们吊打,打得屁滚尿流。那些人拦住他,带头的继续说:
“李全子,你无亲无故孤身寡佬一个,我表舅是陷害了你,你自己觉得冤屈进宫当了太监,不知练了什么毒气阴功杀我表舅全家,今日我就是要给我表舅一家报仇的!给我打!”
带头的满腔气愤,一声令下,他跟他的人一窝蜂地围上去群殴有伤在身的李全子。李全子虽受了伤,但可是练过独门毒气阴功的,算是武功高强,在这一群人之中,抬头仰天大吼一声。
“吼!”
“啊!…”“啊!…”“啊!…”
他的一声吼带着强振波,把这些人全都振开。
“好臭,什么这么臭?”
振就振开了,偏偏四周瞬间臭气熏天,这些人更受不住的是这股臭,纷纷捂住鼻子。其实刚才,李全子的一声吼,臭气从嘴里喷出,现在这些人回味起来,觉得声音都是臭的。
“这太监是练了见不得人的毒气阴功所以这么臭,臭是很臭,继续给我打,打死这臭太监!”
这些人又围上去打,多个打一个,奈何打不过,李全子不需要放臭气都将他们打倒了好几个。带头的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来飞身一脚踢过去,李全子侧身闪开,那脚擦过他的阉割之处。
“啊!”
李全子“啊!”地一声痛叫,手捂那处忍不住的痛。
“他裤裆上有伤,往死里打他裤裆!”
找到了李全子的弱点,所有人再次围上去专门攻李全子那处。
“啊!…啊!…啊!”
李全子一声声惨痛地叫,血从裤裆流下。
“打死他!”
“啊!…啊!…啊!”
李全子被打到了地上,那些人不停地对他拳打脚踢,他已没有反抗之力。心中悲伤地想,为什么上天要让他如此悲惨。悲伤是悲伤,在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打死的那一刻,回味昨夜与小彤彤的缠绵之欢,欲仙欲死,好想再来一次。
“住手!”
突然一人喊住手,是个女人,身边带着两个男人。这些人不屑,继续殴打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全子。
女人是贾老板,贾柳烟,韵味貌美,气势非凡,一个眼神示意两个男手下过去救人,手下立刻行事。
“啊!…”“啊!…”“啊!…”
群殴欺负李全子的那些人连声惨叫,两三下就被干倒在地上,一个都不落。
“滚!”
贾柳烟一声滚,不屑,霸气,凌厉,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逃走,除了李全子。
“将他带回去吧。”
贾柳烟并不认识李全子,纯粹是觉得他可怜,太监都是可怜人。她是开青楼的,太监跟青楼搭不上关系,所以觉得可怜。
“老板,他很臭啊,臭死了!”
手下也觉得好臭,不情愿。
“他是练了毒气阴功,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练这种见不得人的功夫。带回去吧,日后也许用得着。”
贾柳烟也看出李全子所练的功夫,着实是可怜人。
“是。”
手下听令,忍臭将李全子抬走。
已入夜,宫里,圣康宫,烛火辉煌。太后坐在屋子里似乎忧伤的样子,哀叹:
“这两日好像沙沙都没来哀家这看看哀家。”
“太后这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昨日才跟皇上和金妃娘娘一起用早膳呢。”
边上的钟嬷嬷给太后说,太后真是太宠爱金妃娘娘,一刻不见都挂念得很。
“那是哀家自己找上门的,不一样。”
太后昨天早上是特地去金政殿检查皇上和金妃娘娘第二夜的成果,看到皇上疲惫不堪就放心了。可是现在有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她糟心,是那洗衣婢女小彤。
“小彤那奴婢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吗,金妃娘娘担心她。”
“说起这个小彤就来气,皇上和金妃来自民间不懂事,她一个奴婢倒好,要死要活的,让皇上和金妃都跳下水去救她,金妃不出什么事还好,要出什么事,她当担得起?还要哀家的沙沙小心候着她,别人不知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
钟嬷嬷,你去给哀家好好给她训话,豆丁大一点事还是要死要活的就真不要活了,省得沙沙天天都候着她,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太后在发牢骚,也合情合理。撇开规矩不说,不就被一个太监下手吗,一个太监能做什么,就算是半截的也成不了事,常人是这么觉得的,太后也这么觉得。
“是,奴婢明白,奴婢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米沙仍是在房间照顾小彤。小彤不哭不闹不惊慌了,但仍是精神恍惚,坐在床上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