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烦躁,盖好了被子要睡觉的,但不想再跟他折腾,捉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带着困意问:
“你要问什么?”
“你打板子的时候说过你娘亲叫艾晓晴,是哪个艾哪个晓哪个晴?”
他终于再次问出搁在心里已久的困惑,现在她是清醒的。
“艾草的艾,春眠不觉晓得晓,晴天的晴。”
如实回答,皇上得到了答案,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艾晓晴的名字。
“诶…我说你问我娘亲干什么?我娘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米沙一下意识过来,这人竟然问关于她妈妈的,想要干什么?
“朕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艾晓晴,同名同姓,更巧的是,你跟她长得很像。”
“我跟我娘亲长得像不是很正常吗?”
母女长得像的确正常,但是深入一想,不对劲啊,在古代也有个叫艾晓晴的人?而且还跟她长得像。都说她像金沙公主,难不成艾晓晴是金沙公主,那金沙公主就是她娘亲?怎么可能?好混乱的样子,搞不懂。
“大帝,貌似你喜欢我娘亲?”
搞不懂,脑子不知是不是傻帽了问这个问题,还感觉有趣地凑近他,没了困意。
“瞎说!”
皇上两个字直接否决,跨腿坐下在龙床,郁闷忧伤。米沙回想:曾经在司剑府的时候,小妮说她有金沙公主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把她认错人配合她接吻的,而且还吻得激烈,那时就想他是不是喜欢金沙公主,不过金沙公主貌似是他姐姐……
越想越混乱,也感觉越来越有趣,再凑近他,手指戳一戳他:
“诶,”
皇上转过身,两人面对面。
“我跟你说哦,我其实来自一个异度空间,也许多年前我娘亲也来过你这里,跟你相识,很不幸,你喜欢上我娘亲,但我娘亲回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娘亲。”
米沙胡编乱造,说的起劲,皇上听的认真,感觉悬乎又伤感。
“我娘亲回去后跟我爹爹成亲了,生了我,多年后我去沙漠旅行,也来了你这里,非常巧,碰到了你,还成了你的妃子。
金庸写的倚天屠龙记里面,殷梨亭的未婚妻跟杨逍跑了,但是殷梨亭后来取了他未婚妻的女儿,取不到未婚妻的取了她女儿,也不亏啊。别人是殷不亏,你就是金不亏啊,真的不亏。”
米沙一本正经地说,说得像真的一样,殷不亏,金不亏,比喻得真好,她强忍着憋笑。皇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被她绕了进去,脑壳疼,更是忧伤。要真像她说的那样,那他就彻底没望了。
“诶,诶,我脑洞大开编的呢,你还真信了?”
米沙看他久久没反应,给他说真话,还拍打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
“这世上哪会有这样的事,殷梨亭这号人本就是虚构的,而且我都快十八岁了,我娘亲要真是你认识的艾晓晴,那她也四五十岁了,你就不是喜欢熟女少妇那么简单啊,哈哈哈……”
解说完,哈哈大笑,这一次是自发而笑,而不是被他逼笑的。她是故意的,他那般整她,她肯定捉住机会整回去啊。
“哈哈哈!”
她还故意笑个不停,笑得大声,皇上意识到自己被糊弄了,看她笑得得意的样子,一下将她扑倒在床上,压住她:
“你再笑,再笑朕就真当了这个金不亏!”
“哈哈哈……”
她本该是害怕,但听到他说金不亏又忍不住笑。皇上眯起双眼,眯成一条线,散发出危险的信号,米沙意识到了,赶忙说:
“不笑了,不笑了…睡觉,我睡这边,你睡那边。”
米沙指了指那边的卧椅,示意他过去睡。皇上放开她,起身走,米沙又来一句:
“我父亲叫米修,你认识我父亲吗?”
皇上没理她,默默走去卧椅,其实他知道,晓晴有一张画,背面写着艾晓晴和米修,两个名字中间有一个代表爱的心。他不知道米沙所说的米修是不是画上的米修,他不想再去追问,只会让他伤,让他胡思乱想。
夜深了,两人各自睡。米沙睡龙床睡得舒服,一下就睡着,而皇上,不是卧椅不舒服,而是在胡思乱想睡不着。
他认识的艾晓晴跟米沙的娘亲是同一个人吗?不是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名字一样还长得像。可是年龄不对啊,晓晴是比他大,大好几岁,但也不至于她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如果米沙真是晓晴的女儿,那他不就真是金不亏了?虽无实但可是有名的,她如今可是他的妃,不争的事实,就差将她给上了。呵,不要不要,对她没兴趣……
夜已很深很深,皇上还是睡不着,他也不想去想的,就是控制不住,一整晚都在想晓晴想金不亏,想来想去辗转反侧,动静不小,但米沙在龙床上打雷都不醒。睡前已尿过的,不会在半夜起来要尿尿,睡得香香的。
米沙一觉睡到大天亮,伸着懒腰起床,再扭扭身子动动筋骨,看到皇上在卧椅上睡,没有盖被子,也没多穿一件衣服。这人真这么耐寒抗冷吗?又不是热天,没有被子,晚上睡觉至少盖个衣服啊。要是着凉感冒了,在别人看来就是她这个当妃子的不是,没伺候好他这个主。
披上他昨晚给她的衣服,下床,穿好鞋子,到柜子取一件厚实的外衣,走到卧椅边上,轻轻地盖在他身上。才盖上去,皇上突然睁眼,他压根没睡着,一整晚都没睡着。衣服在他身上,感觉温暖,他没说什么。
“快入冬了,晚上睡觉要注意点,很容易着凉的。”
米沙好心叮嘱他,皇上也是没说话,拿开衣服,起身,感觉整个人精神不振,今天还能不能好好上朝了?昨晚不仅没睡着,大脑还一整晚不停地转,好累。
门外,奴才请示:
“皇上,金妃娘娘,奴才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奴才这次学精了,不能直接进去打扰皇上和娘娘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