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娇有些不解,她刚才主动问的官兵,理应先给她解开,不过最后一个并无所谓,放了她就行。还被绑着的手特意放起来在官兵面前,期待着官兵给她解开,可是官兵并没有,先讽刺地讥笑一下,再指着跟杜月娇说:
“所有人都可以放,就是你不可以,杜小姐。”
“为什么?”
杜月娇期望落空,不相信地问为什么,要官兵给她合理的答案。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新封的金妃娘娘就是你杜大小姐曾经在宫里三番四次加害的江秀凤,你说你还能不能放?”
“不!”
杜月娇难忍情绪躬身大喊一声不,彻彻底底地绝望了,她再也不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你们两个,继续押她到荒漠去吧,这可是曾经杜太尉的千金,一路上可要多加照顾着。”
“那是自然。”
押送罪犯的两个官兵应声,阴笑着走到杜月娇面前,重新给她捆绑手上的绳子,绑得更紧了,再用力一拉。
“不,我不要,我不要去荒漠那种地方,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不要去,我不要!”
杜月娇慌乱喊叫要逃,但她根本逃不了,官兵不顾她的挣扎牵引着绳子再次强拉着她走,杜月娇不得不走,被绳子强拉着走几次要跌倒。原本十几个罪犯,就只剩下了杜月娇一个,罪犯少了,却更是悲凉。
杜月娇反抗不了逃脱不了,脑海里想起江秀凤跟她说过的话:我不会碍着你什么事,我就一个小小的宫女,没有钱又无权无势,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江秀凤跟她说这样的话,她曾一度相信了,被灵贵妃召见时,她也给灵贵妃说江秀凤只想默默无闻地做一个小小的宫女,不会碍着她们什么事。回想起来真是讽刺,如今她杜月娇被发配去荒漠为奴,而她江秀凤反而成了皇上的宠妃。
“江秀凤,我恨你,我恨你!”
杜月娇越想越愤恨,仰头向天大喊,宣泄对江秀凤的恨。官兵听在耳里,知道她口中的江秀凤就是当今的金妃娘娘,但他们并没有阻止打骂,任她继续骂。
“江秀凤,有朝一日,我杜月娇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悲愤的声音在无人的山野空绝回响,其实灵贵妃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对江秀凤的仇恨占满心头。
“走吧,在这大喊大叫还不如省些力气好好上路,可千万别死在路上了。”
“啊!”
官兵使力往前一拉,杜月大叫一声,眼神则是坚毅的,心想她绝对不能死,她要活下来找江秀凤报仇。官兵也是觉得她可怜,曾经光鲜亮丽的杜太尉千金大小姐竟落得如此下场,他们也是收了钱的,一路上要好好“照顾”她。
贾老板与青松汇合后,青松要立刻带贾老板撤离金都回云水涧。
“贾老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回云水涧。我们找到了王爷,王爷在云水涧等着我们。”
“什么?王爷找到了?回来了?烈王?”
贾老板很震惊,连连四问,都有些不相信。
“嗯,是真的。不过王爷发生了一些事失忆了,功夫也大不如以前,但有我们就足够了。”
“嗯。为王者不必武功高强,懂得某大略擅于用人便行。
王爷回来的消息我很惊喜,但我还是先不撤离,我已经布下了大好局面,圣皇的国舅掳掠童女无数,接下来将大肆侵犯,就在这些天,必定会搅得这都城满城风雨,我等着看好戏。”
“那好,我留下来陪贾老板一起看好戏。”
青松也想看这辉煌的金都被搅得满城风雨,圣皇的国舅就是刑部尚书都霍的独子,到时被捉,不知会是如何的处罚,要是草草了事,就趁机煽动百姓激起民愤。都霍也是个卖国求荣的货色,卖的是异国,异国的护国份子想必也是人人得而诛之。
“少女失踪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贾老板问身后的手下,手下立马回话:
“放了,接下来圣京衙府就有得忙活了。”
“此事咱们也不必过于着急,国舅爷太容易被捉就体现不出他国舅爷的好手段好计谋了。”
“小的明白的,一切都是按贾老板的部署实行的。”
贾老板,贾柳烟,在还没进大牢前就已部下给国舅爷下套的大好局面。其实这位国舅爷不过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因为其国舅的身份,被他们盯上推波助澜,不过国舅爷确实有疯狂性恋童女的毛病,要不也不会被设计下套。
宫里,米沙派人和陶芬芳一起从宫女所搬东西到公主殿,从此陶芬芳就是公主殿伺候金妃娘娘的一员。米沙早上才从圣康宫回来的,下午太后就派钟嬷嬷过来给她送糕点。
“娘娘,太后知道你喜欢吃圣康宫的糕点,又怕公主殿做的不合娘娘口味,所以特意吩咐圣康宫的厨房做了糕点让奴婢送过来。”
钟嬷嬷边打开糕点的盒子,边给娘娘说。米沙随手拿起一块放嘴里吃,还是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好吃,吃完一块就说:
“钟嬷嬷,我是最喜欢吃太后那的糕点,但是我没那么挑剔的,往后不需特意做了送过来,我想吃了就去圣康宫找太后,太后非常欢迎我的是不是?”
“是是是,太后也说了,娘娘想去就去,心里不要有负担。”
米沙再拿起一块吃,陶芬芳正在沏茶,给娘娘倒了一杯。米沙拿起一块糕点对着她说:
“芬芳,这糕点可好吃,来尝一块。”
“奴婢不敢。”
陶芬芳立马就跪下了,低着头。
“娘娘,这不符合规矩,奴婢就是奴婢,不可逾越。”
“哦。”
芬芳不敢而跪,钟嬷嬷也说事,米沙就没强求。陶芬芳起身,屈着身子说:
“娘娘,茶叶没了,奴婢去取些新茶来。”
“好的。”
陶芬芳退下,钟嬷嬷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待她出去后,钟嬷嬷问:
“娘娘,刚才那个侍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