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自觉真破坏了皇上和娘娘的好事,皇上转身过来,只有齐声拜见,郭多海在最前头,当先请罪:
“奴才进来得不是时候,奴才该死。”
皇上从容冷静,面色平淡,没有怒也没有喜,不斟酌郭多海请罪的这句话。金妃娘娘也缓缓而来,穿着皇上的龙袍,看来皇上对金妃娘娘是大爱啊,连龙袍都让她穿,昨天偷偷把衣服都掏走,果然是对的。其实这也是太后的意思,郭多海暗乐就是了。
郭多海左右两边的奴才双手向上捧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均是两套,一套皇上的,一套金妃娘娘的。皇上的是龙袍,金妃娘娘的是金色霓裳,端在一起看着都般配。
皇上的龙袍整整齐齐地叠在太监手上的衣物托盘,皇上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拿起龙袍,衣服散开,爽脆的动作将龙袍甩到身后,两手一伸,快速穿上了龙袍。
“郭多海,走,上朝去。”
皇上一心想着上朝,龙袍都没穿整齐,想着边走边弄,时候已经不早了,众大臣都在等着。郭多海缓缓起身,本应该给皇上弄齐整龙袍,但是没弄,屈着身子对皇上说:
“皇上,不急,太后说了,皇上昨夜劳累,今日就不需上朝了,和金妃娘娘好好休息,皇上早膳还没用呢。”
郭多海不说话还好,话一说出,皇上就一个冷眼神放过去,真想赏这些奴才每人五十大板。还是压下怒气说:
“大臣们都在等着,赶紧的。”
皇上跨开腿就要走,郭多海立马又说:
“皇上,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奴才知道皇上心系国家大事勤政爱民,但今日真的无需去上朝,太后已经把大臣们都散了,大臣们欢欢乐乐回去了。就让奴才们伺候皇上和金妃娘娘洗漱更衣,用过早膳便去给太后请安。”
啊!啊!啊!
皇上心里猛发狂,他是个明君,宽厚仁慈,不会拿这些奴才怎么样,更不能拿太后怎么样。
“朕去书房,侍女留下伺候金妃洗漱更衣。”
说完就毫不含糊地出去,太监跟上。在奴才们看来,皇上君子表现,替金妃娘娘着想,寝殿留给娘娘,自个屈居去书房,大爱啊大爱。
侍女们留下给金妃娘娘洗漱更衣,收拾床铺的侍女看到白色床单染红的血,立马捧起床单悄悄溜走,赶紧去给太后禀报。走时特意瞟一眼正对龙床耀眼夺目的白玉送子观音,太后心想事成有望了。
在奴才们的伺候下,两人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米沙终得衣衫在身(皇上的龙袍不算),有了安全感。昨晚的事两人都不想回想,第二天还是要坐在一块吃早餐,众多奴才伺候就是双倍眼睛盯着,皇上想跑也跑不了。
“皇上,金妃娘娘,早膳均已用银针探毒,奴才也都亲身尝过了,均是纯净无毒,皇上和娘娘可随意用膳,放心地吃。”
郭多海在边上屈着身子,微微笑地请皇上和金妃娘娘用膳,他知道皇上喜欢随性吃饭,今日有金妃娘娘在,提前试毒做足功夫,让皇上随着自个性子陪金妃娘娘好好吃个早饭,不用守宫中的规矩。
米沙饥肠辘辘饿得不行,坐下就开吃,顾不着什么规矩,也不管跟皇上尴不尴尬,有什么事吃饱再说。皇上也是好好吃,他也饿了,只是对面的沙女子身穿亮眼的金衣,他抬头看见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长得像晓晴,还穿成跟晓晴一样,不胜也同媲美。
手上拽着床单的侍女一路上几乎是跑着去圣康宫,过于兴奋,见到太后暂顾不上下跪行礼,直接说:
“太后,金妃娘娘落红了。”
“真的?”
太后大喜,眉开眼笑。侍女为了给太后证实,打开床单给她看。太后拿过床单,上面红色染红的一块,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是最美的一副画卷。
“不错,不错……”
太后满意地说不错不错,满心欢喜。
“落红还不止呢。”
侍女先说了这一句,而后身子挨近太后,在太后耳边,羞涩不好意思地细声说:
“金妃娘娘裹的被子还湿了……”
“好,有赏,统统都有赏,大赏!”
太后阔气行赏,和侍女的想法一致。
本来还担心皇上作死不从,在一丝不挂身材极好还香喷喷的沙沙面前还不是一样把持不住,正是太后想要的。如此一来,太后就宽心,放心,舒心了。
皇上和米沙两人吃饱,又在众多奴才的盯着下,一起去圣康宫给太后请安。两人路上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走,奴才也安安静静跟着,兴许是皇上和娘娘害羞,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情我浓。
去到圣康宫,太后面前,皇上和米沙并行跪着,尊敬的模样。两人均端着茶,皇上先敬太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请喝茶。”
“好。”
太后笑着接过茶,笑着喝下,看到他们俩在一块就开心。
接着米沙敬茶: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请喝茶。”
“好好好,好孩子。”
太后更是开心,沙沙自称臣妾,想必经过昨夜,已经接受了金妃娘娘、皇上宠妃的身份。
其实两人是逢场作戏,互不感冒却志同道合,为了自个省事,顺便为了对方省事。太后就是要强塞他们在一块,要是一味地跟她犟,估计都不得安生。
经过昨夜一夜,米沙完完全全放心了,确认过皇上不会碰她,这个有名无实的身份真无所谓,她是现代思想开放女性。她不受损,太后也高兴,就陪皇上作戏憋。
敬了茶,太后吩咐奴才端上新鲜果盘,同皇上和沙沙一块吃水果。
“沙沙,来,吃个枣子,刚摘下来的,可甜了。”
“嗯。”
太后挑果盘中最大的一个枣子给米沙,米沙接过来就放嘴里咬一口,又脆又甜,真好吃!不过接枣子时,胳膊疼,是昨晚掉下床时胳膊重重地砸了,早上侍女已经涂了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