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能第一反应去开门,但发现开不了,外面被锁住了。
“啊,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皇上想走,米沙又在那大喊大叫,怕死他会过来。声音是有几分熟悉,但她的声沙了,皇上倒要确认究竟是哪个女人这么大胆在他的寝殿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听到皇上走近的脚步声,米沙又大喊大叫,声音更沙了,心慌得不行,她晓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怎么在朕的床上?”
皇上走近了,确认过就是那沙女子,其实已猜到,还是惊讶。
“太后搞的鬼,还能是谁。你快送我回去,我不要呆在你这里!”
不要呆在你这里,声音拖得特别长。不过皇上刚才惊讶的问话,她没那么怕了,被强行抬来侍寝,不关他的事。希望他保持初心,保持跟灵贵妃的真爱,不碰她一分一毫。
皇上一下就明白了,就只能是太后搞的鬼。他从床边离开,回到门口,使力推门。他武功高强,认为区区一道锁上的门难不到他,可是发现使尽毕生武力都开不了,用手推的用脚踢的用身体撞的都不行。
无奈之下去撬窗,窗也撬不开,才想起他寝殿的门窗前几日就换了,这一道道崭新的门窗都是玄铁所制,坚如铜墙铁壁,没有钥匙还真开不了。太后真是心机深,无穷极而不用,为的就是等这一日,又一次妥妥地栽了。
“怎么这么久啊?开了没有啊,成不成啊?”
皇上奋力捣鼓门窗“哐哐哐”地响,就是没听到门开的声音,米沙着急地问。皇上听着不爽,费了那么大的劲门窗原封不动,她就只会在那催,还带着嫌弃的语气。一个转身大步走回床边上,不耐烦地对床上的女人说:
“急什么急?你急你来,这些门窗都是玄铁所制,太后前几日特意命人换的,现在都被锁上了,你有本事你来开。”
他不仅不耐烦,还不服气,手横指一遍那些门窗让她去开。
“我要是能开,还不早就溜了,还用得着在这等你来!我什么都没穿,动不了。”
米沙更是反驳他,委屈巴巴地,早就想桃之夭夭,却只能在床上在棉被中老实呆着。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皇上感觉有些小累了,无意识地坐下到床边,刚才撬门敲窗还真是费了劲。
“啊,你别坐我边上,起开起开!”
米沙立马又大叫,皇上意识过来,一下起身,仿佛真是他冒犯了她。一下子就又意识回来,冒犯了吗?他是皇上,算什么冒犯?而且她还是有名有分的金妃,是他的人,何来冒犯之说?凭什么她叫起开就得起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起开,反正已经起了,空气中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鼻子特意用了吸了几下,是沙女子身上的味道。皇上晓得了,面对着沙女子躬身下去,特意隔着被子上下闻几下,香味确实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干嘛?不要这么猥琐的样子!”
在米沙看来,他就是猥琐的,在她身上像狗一样闻,闻出了声音,感觉变态。皇上一听猥琐两字,恼火了,不过没表现出来,而是不恼不怒地说:
“你这是泡了什么花的澡吧,究竟放了多少花,隔着被子都能闻到一股花香味。既然口口声声说不要在朕的龙床,为何要特意泡花澡沐浴,是想欲擒故纵又想诱惑朕么?”
虽是不恼不怒,却是坏坏的眼神及玩味的语气,知道不是她的用意,就想玩一玩她,谁叫她这么嚣张。
“你想多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本来我要泡的是草药温泉,褪疤的,谁知道换了玫瑰花,更是不知道会被四个太监抬着往你这里送。不怕告诉你,我身上有疤痕不好看,你不喜欢的,还是送我回去吧,我不在乎完璧归赵。”
“是吗,朕看看是否真的有疤特别丑,确认过了朕就把你退回去,如你所愿完璧归赵。”
“啊!…不要!”
皇上假装伸手出去,果真逗得她大叫,见多了她嚣张的样子,就想多看看她怂的样子。
“不要,当我求你了,你送我回去,再想想办法送我回去,我求求你了,呜……”
米沙真认怂了,几乎要哭出来。皇上竟心软了,再次回去门口对付那紧闭的玄铁大门,可是任他再用推的踢的撞的,使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搞不开。他真的没办了,灰头灰脸地回去,他放弃了。
然,米沙嫌弃地说:
“你想想法子啊,你是皇上,直接命令奴才开啊,又推又踢又撞的,哪用得着自己费那么大的劲?得聪明一点啊。”
米沙说的他还挺蠢的,他是皇上,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是蠢。皇上听着自然又是不爽了:
“你以为朕不想?这是太后的旨意,有谁敢开这个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有本事你叫她收回成命,不要做朕的妃子,这样咱们毫无瓜葛互不伤害。”
皇上难啊,不爽反驳的却是委屈的话,说得自己更是个可怜人,米沙竟也觉得他有几分可怜,总是被太后搞事情,但是现在最可怜的是她。
“啊…我们两个就注定今夜被锁在这里吗?孤男寡女的,呜呜……”
她又要哭,已发出轻轻的声音,皇上无奈之下到柜子去找衣服,可是一打开,空空如也,胆大该死的奴才竟把他的衣服全都掏走了,贴身内衣都没有,只剩下几条腰带。不奇怪不奇怪,太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个手段真的不奇怪。
衣服没有,手伸进去捞起所有腰带,一条不剩。走回床边,撸起袖子,开干!
“啊,你干什么?”
米沙又大叫,皇上竟用腰带连人带被地捆绑她,她还是不能动,任由他绑,手法过于娴熟过于迅猛,绑了一条又一条。
“你个混蛋,凭什么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