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太后,贵妃娘娘,林哥哥是无罪的,是民女胆大妄为,明知道要进宫当宫女,却为了自己的私欲执意要林哥哥带民女走,就惩处民女一个人吧,要关押大牢还是打板子甚至是浸猪笼民女都甘愿受罚,求太后贵妃娘娘不要惩罚林哥哥……”
女子为了林哥哥更是折损自己,落了泪也磕了头,米沙看着可怜,佩服他们的爱情,果然是真爱,但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眼里,是该浸猪笼。
“还真是令人感动啊,不妨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民女叫…叫江……”
“江妹妹!”
女子感觉不适,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男子慌张大喊,急忙过去扶起娘子,抱在怀里,还跪在地上。
“江姑娘!”
米沙也喊了江姑娘,快步去到她身边。
“江姑娘,你怎么了?江姑娘……”
米沙喊她没有反应,人已昏迷,米沙突然看向灵贵妃,说:
“灵贵妃,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放肆,贵妃娘娘岂能是你这般无礼的,是仗着太后宠你吗?”
米沙语气冲了点,侍女小莲更是嚣张,一如既往地维护自家娘娘。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发话了,带着怒,米沙不怕,但太后是不高兴了吗。
“进去!”
灵贵妃的人又押进来三个人,是江秀凤的爹爹,哥哥和嫂嫂,他们害怕得不敢说话,躬身跪在地上不敢直起身,也不敢张望,知道找人顶替江秀凤进宫的事败露了。
“秀凤爹,你来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灵贵妃命令秀凤爹,秀凤爹粗布麻衣,跪在地上紧缩着身子,渗着白丝的头发有些凌乱,也不算年龄太大,但此刻担惊受怕,看着像个老头子。他诺诺地看看自己晕过去的女儿,又看看米沙,突然向太后和灵贵妃大拜,呼喊着说: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是这位姑娘自己说要代替劣女进宫当宫女的,也是她放走劣女跟这个野男人私奔的,太后、娘娘饶命啊!”
秀凤爹指着米沙不敢隐瞒地说出来,因为害怕,把罪责推到了米沙头上。米沙心里没怪他,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江秀凤夫妇可怜,她的家人也可怜。
米沙走到太后跟前,跪了下去,先给太后磕头,再深表歉意地说:
“太后,很抱歉,我欺骗了您。
我不是江秀凤,的确是我自己要顶替江秀凤入宫的。也是我从中作梗,让江秀凤和她喜欢的人逃走了,我纯粹是不想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又担心江家会遭罪,所以用了江秀凤的身份入宫替她当宫女。”
米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相信太后是不会怪罪她的,之前不说只是不想多事。
“如果这样是藐视宫廷有罪的,就请太后责罚我一个人,江秀凤是可怜的,江家因此遭罪也是可怜的,无辜的。”
最后说完,再一次给太后磕头。太后低头仔细看看米沙,不怒的语气问:
“你不是江秀凤,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突然来这么一个事情,太后真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也曾怀疑过秀秀如此优秀怎么可能是来自乡下农村的。
“我叫米沙。”
“米沙?流沙的沙?”
“嗯,三点水的沙,米是大米的米。”
“那就是跟金沙公主同样有个沙字,这么巧,那哀家以后就叫你沙沙了。”
太后竟然是开心的样子,灵贵妃要被气死,冒充宫女入宫本就是大罪,太后非但不生气还更加欢喜的样子,就因为她的名字有个沙字吗。
“太后,冒充宫女入宫可是大罪,而且难道就真的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安分守己的,臣妾就信了,但她接近太后还得太后恩宠,臣妾不得不怀疑她图谋不轨,背后说不定是有天大的阴谋的,请太后一定要彻查。”
灵贵妃也跪在了地上,说的话听着是为了太后为了皇家甚至是为了朝廷着想,担心的神情。
“我怎么不安分了?太后是宠我,但我是差点被打死的,难道我为了接近太后,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吗?”
米沙气着了,猛地看向灵贵妃跟她对质。这人一开始拿江秀凤说事,这会直接说到了她头上,应了她刚才的话,不拐弯抹角。
“素有勾践卧薪藏胆,更何况有人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大姐,勾践卧薪藏胆是忍辱负重激励人的典故,你却拿来说图谋不轨,是不是用错词了?”
米沙这时管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失言喊灵贵妃大姐,灵贵妃比她大好几岁,竟然不知勾践卧薪藏胆怎么用,还有比她语文更差劲的。
“大胆!竟敢称呼贵妃娘娘大姐,还想掌嘴吗?”
侍女小莲又在那叫嚣。
“放肆!哀家看你才是大胆,一个侍女,主子在谈话有你插话的份!”
“太后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太后发怒,小莲扑通就跪,怕得要死。
“你们继续。”
刚才米沙喊贵妃大姐,指她用错词,太后差点笑出来,是用错了,还是秀秀有文化。这会叫她们继续,暂且先看看事态发展如何。
“你说我图谋不轨,那你说说我图的什么不轨之谋?”
米沙再次质问,还真想从灵贵妃嘴中听出个究竟,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本来已经觉得她还好,现在又完全没好感。
“皇上英勇无敌,亲自带兵征战各国,各国均已被灭,难免是有哪个国的余党藏身暗处,密谋造反的。
说不定那些余党就是利用你跟金沙公主长得有几分相像把你安插进宫,意图谋害皇上和太后,本宫是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
“什么?”
米沙一下子站起来,直盯着灵贵妃,此时此刻气得简直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