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和嬷嬷被押走了,林释在屋外看了一场戏,但看不出个究竟,地上的担架还趴着一个太监,他的屁股也受伤不浅。
林释走近安公公偷偷地问,安公公跟他讲了才知是沙沙姑娘在宫女所时被人用阴秽之药所害,太后震怒之下下令鞭打宫女所所有管事的女官和嬷嬷。
地上趴着的太监是受牵连的,林释关心的自然是沙沙姑娘,不好的事情又发生在她身上。
“什么?慢性折磨?那江姑娘现在怎样了?”
慢性折磨听起来可怕,林释急得不行。
“伤痕留了疤,还会时不时发痒。”
“那要怎么办?”
“这得看太医怎么说。”
太医刚好出来了,即刻过去问,太医复述一遍,可以治好,林释才放下心。
“林侍卫,你为何还不走?”
安公公看着林释疑惑,林释尴尬,他就是还不走。
“额…小的有事想要给太后禀报。”
“哦,那你再等等吧,太后正在气头上,小心不要引火上身。”
安公公说得太后像是个随时吃人的老虎,挺可怕的,他都觉得怕。自从少祺大帝登基以来,太后就甚少震怒,多为思女之忧,还有愁皇上纳妃立后绵延皇嗣之事。如今多了另一种心情,也挺好。
屋里,米沙还撒着娇粘着太后,不让她走,她是担心太后偷偷地就去再料理宫女所管事的女官和嬷嬷。
安公公回来了,米沙看到他才想起忽略了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抬头急着问:
“小范子呢?小范子怎么样了?”
屋里四处看,小范子根本不在屋里。
“江姑娘莫急,小范子在屋外呢。”
“快让他进来,我要看看他。”
小范子被抬了进来,担架放在地上,他的屁股痛得不行,见到太后立刻慌张起身要行跪拜大礼。
“奴才拜见…喔!”
他已经很努力了,才起身就“喔”的一声又跌趴回担架上,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冒汗。
“他都起不了身了,安公公你还叫我不要急。小范子,你究竟怎样了?”
安公公给江姑娘屈身以表自己错了,小范子抬头,竟是宫女小姑娘,终于再次与宫女小姑娘相见,非常兴奋。
“宫女小姑娘,有缘自然会相逢,我们再次见面了,请问姑娘的芳名。”
“放肆!”
太后又怒了,一声放肆吓得小范子屁股尿流。他刚才见到宫女小姑娘就忘了伤忘了疼,还忘了太后就在屋里。
“太后太后,消消气,这是我跟小范子的约定,再次见面我就会告诉他我的名字的。”
太后不关心那太监跟秀秀之间的事,秀秀劝她,她就消气一些。
“小范子,我名字叫江秀凤,你就叫我江姑娘吧。”
“是,江姑娘。江姑娘,你怎么了?”
小范子才发现江姑娘是卧病在床,只能侧着身子。
“没事没事,我的伤好多了。太后,你快叫太医也给小范子瞧瞧,他屁股上的伤有一个多月了,用了我给的药,现在都起不了身了,好可怜。”
“带下去,让太医瞧瞧。”
“谢太后,谢江姑娘!”
小范子趴着感激涕零,终于有人给他看屁股上的伤了,还是太医给他看,这些日子的痛苦和委屈都值得了。
“小范子,你一定要好好养伤,咱们比谁的屁屁伤好得快,我一样是挨了板子。”
“嗯,江姑娘一定比奴才好得快……”
“还不带下去!”
刚才将小范子抬进来的人又赶紧抬出去,太后心里不大高兴,见不得秀秀对别人好,这太后老人家的小脾气。
林释在屋外又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太后出来,林释跪下。
“太后,江姑娘出生虽不是王公大臣之家,但心地善良,品格高尚,而且多才多艺……”
“你在说些什么?”
太后听不懂,不懂的是不知他为什么要给她说这个,觉得他语无伦次。
“没什么…就是…总之江姑娘是个好女孩……”
林释战战兢兢,他是想让太后不要受宫中那些诋毁沙沙姑娘的谣言影响,但又不能明说。
“退下吧!秀秀怎么样哀家用不着你一个奴才来说。”
秀秀在太后心里是最好的,秀秀与林释好,她也是不高兴,本还说着要赏赐的,忘了。
“是,奴才告退。”
林释唯有退下,感觉太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过太后如此宠爱沙沙姑娘,宫中那些谣言,到时谁遭殃还不知道。
宫尚仪和其她嬷嬷一路上都被绑着押回宫女所,到了宫女所侍卫才给她们松绑。杜月娇也刚好回宫女所,看见了那一幕,小心找个侍卫问,果然是因为江秀凤,江秀凤被人用阴秽之药所害,太后大发雷霆统统处罚宫女所的女官和嬷嬷。
立刻找王小青王小春回单独的屋里,确保屋里屋外都没人,杜月娇才小声说:
“之前我们换掉江秀凤的药,那药被查出了有问题,这事我们必须得谨慎,被查出是我们做的后果会很严重。”
“小姐请放心,那药我只带了一瓶进宫,也只有一瓶,查不到我们的,当时也没人看到,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王小春当初出的馊主意,让小姐不要担心。
“对,得镇定,不能自乱阵脚漏出破绽。小青小春你们也得镇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嗯,我们会注意的。那还要不要到处说江秀凤的坏话?”
“要,那是真话又不是假话,目前我们也就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江秀凤。不过后面要注意说法,不要让听到的人以为是你们最初传出去的。”
“嗯,我们明白,之前我们也是说从别人那听说的,小姐请放心。”
“后面也不需说的太频繁,以前已经传出去了,皇宫那么大,人多口杂自然会一传十十传百。”
林释回了皇上的金政殿,担心沙沙姑娘又有些畅快的心情。皇上在批阅奏折,阅文武百官各式各样的奏折看久了觉得有些乏又有些闷,又批阅了一个,放下笔,伸个大大的懒腰,林释正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