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是晓晴,那这一切算什么?他苦苦等待的晓晴早已为人母。如果不是晓晴,那晓晴又没了任何消息。
“皇上,夜已深,雨下得这么大,就在太后宫里歇下吧。”
郭多海也在,一直守在皇上身后。皇上不作声,内心仍在挣扎,脑子混乱。
那沙女子已经十七、八岁,不可能是晓晴的女儿啊!脑子秀逗了吗?会不会是认的干女儿?也不是,长的那么像,说不是亲生的谁信啊!
“皇上,晚膳您没吃多少,要不吃点宵夜?”
皇上平常饭量大,郭多海企图用吃的引诱他,可还是不作声。
“皇上,那宫女太医已经在全力救治,她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郭多海终是说中了皇上的心。
“就吃些宵夜,你去时刻盯着,她醒了立刻来向朕禀报。”
皇上要去吃东西,是准备存储能量等她,等到她醒了立刻就去逼问她,他不问个究竟心里就不得安。
夜已很晚,米沙所在的寝室,太医和侍女终于忙活完,一个女子的屁股被打开花没一块好地可真够棘手。
太医院最高级别的太医也在被召来紧急救治一名宫女,忙活完给太后汇报:
“太后,这名宫女臀部已止住了血,也上了药,伤势算是稳定下来了。
但杖打得过重,受了内伤吐了血,现在昏迷不醒,需时刻照看着,有了意识就尽可能给她喂药,臣已开了药方命人去煎药。
另外,外伤如此重,更是要时刻看着,避免不了会发高烧,特别是夜里,一刻都不能松懈。
还有,她要是有了意识,也要注意不能让她乱动,以免造成臀部二次伤害。”
太医总喜欢先报了喜接而报忧,太后的心先安了一下再是深深的担心和心疼。
让她说苦衷时,那两个该死的侍卫竟还在一棍棍地打,她强忍说着话就忍不住“啊啊”地痛叫,太后回想起来真是心疼悔恨。
“首太医,她有名有姓,不是叫这名宫女,也不是叫她!”
这首医长就是说了太后不高兴的,太后有了小脾气,当然,她是心疼极了米沙,不允许他人对她不尊的称呼。首医长立刻跪了地,其他太医还有侍女也跪了地。然,太后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太后,她是浣衣局的一名洗衣婢女,名字叫江秀凤。”
安公公给太后说。
“什么浣衣局的婢女?别人不知道,你安德忠心里没点数吗?秀秀不是奴婢,以后你们都给哀家放尊敬点!”
太后更是怒,怒对安德忠。自她二十岁册封皇后,安德忠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公主从出生到成长,安德忠也是看着公主长大的。秀秀跟公主长得如此相像,他安德忠心里竟还没点数,太后很恼火。
其实是安德忠年纪大了,眼神不及太后,他也是慌得跪了地。
“你们都给哀家听着,身为太医的好好医治秀秀,身为奴才的好好照顾伺候着,秀秀要是有些什么闪失,哀家饶不了你们!”
太后一声声喊着秀秀,极宝贝,真是把她当心尖宠了,堪比公主啊!
“是,奴才知道了。”
地上跪着的人包括太医都自称了奴才。
“太医都到外面随时候着,留几个细心的侍女寸步不离照看秀秀,其他人都出去,免得人多影响秀秀养伤休息。”
“是。”
太医和一些侍女出去了,其她侍女起身小心谨慎照看秀秀,安公公仍跪着不敢起身,稍抬头跟太后说:
“太后,先去吃些东西吧,回来都没有用膳。而且从观音庙回来,一路上舟车劳累,奴才担心太后凤体啊。”
太后一直在担心着急,饭也没吃,这会真感觉累了,也饿了,但还是担心着急,想寸步不离地照顾秀秀。
“首太医说了,秀秀姑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后面需要细心照顾,太后要是熬坏了凤体也不好照顾秀秀姑娘啊。”
“你不要叫她秀秀,只有哀家能叫她秀秀!”
太后又有小脾气了,还专制。
“是是是,奴才遵命。太后还是先去吃些东西吧,膳食已经备好了。江姑娘不会有事的,太后就放心吧,侍女和太医都会好好照料着。”
太后出去了,郭多海按皇上吩咐时刻盯着,但只能在外面,太医都被赶出来了。方才太后在里面好像训斥这些太医和奴才,不知训了些什么,真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太后对那宫女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大转变,皇上也跟着着急。
饭桌上,摆满各式吃的,但太后吃不下,还是担心秀秀的伤。脑中也总是想起秀秀被杖打的画面,她强忍说着话就痛叫。该死!秀秀没说苦衷之前一直被塞着嘴,叫都不能叫,得有多痛!
雨仍是一直下,太后虽吃不下也勉强自己多吃,吃饱了才能好好照顾秀秀。吃得差不多了,安公公想让侍女伺候太后梳洗安歇,也是服侍太后多年的钟嬷嬷从外面进来,衣服淋湿了一些。
“太后,有个宫女一直在圣康宫外,淋着雨,全身都湿透了。侍卫要她走她就是不走,跪在雨中说要见太后,奴婢见她可怜便去询问,她说她曾是炎国烈王府伺候金沙王妃的侍女,太后要不要见?现在已经很晚了。”
“让她进来。”
曾是烈王府伺候金沙的侍女,太后自然要见。
一会,钟嬷嬷带着小彤来了,全身湿透,头发不停滴水,她顾不着自己的狼狈,也不顾钟嬷嬷的阻拦,在门外看到太后,直接跑了进去。
“圣太后!”
她先是大喊一声圣太后就跪在地上,紧接着说:
“太后,江姑娘不会偷太后的画的,您饶了江姑娘吧。江姑娘不是王妃,也不可能是王妃的女儿,但奴婢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要呵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太后……”
她声音很大,又喊一声太后就低身给太后大大地磕头。
“你这奴婢,没点规矩吗?”
安公公怒,就这样跑进来大喊大叫,扰了太后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