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乡下来的,能有多出息,也难怪她如此不懂规矩,针线活都不懂。”
灵贵妃也看不起江秀凤,心情更是好了一些。
“娘娘,有个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请示贵妃。
“说!”
“江秀凤她好在长得好,皇上的近身侍卫都被她迷住了,用钱收买了奴婢让奴婢好好待她,要求不能打她骂她,不能给她洗太多的衣服,还要让她吃好,不能饿着她。”
张嬷嬷在灵贵妃的权威面前自主出卖了林释,没办法啊,林释不过就是皇上的一个侍卫,而现在这个是皇上的贵妃,而且还是唯一的妃子,谁大谁小,可想而知。
灵贵妃听着,不禁挑了眉,方才好起来的心情又黯然下去。
“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侍卫是叫林释吗?”
“是,他自报了名字,就叫林释。”
“好,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陶嬷嬷,你也退下吧。”
“是。”
两嬷嬷退下了,又是灵贵妃和小莲主仆两人在屋里,在这宫里,除了小莲,她谁都不信任。
“娘娘,您要是看那江秀凤不顺眼,找人暗地里做掉她就是了,明的不行就暗着来,省得她影响娘娘的心情。”
“你刚才没听皇上的近身侍卫林释,被她迷住了吗?皇上不听枕边风,耳边风倒是容易听。”
“娘娘恕罪,奴婢愚钝。”
小莲是听不懂娘娘说的。
“林释和央落最好都不要去招惹,朝中有谁跟皇上的关系能有他们两个好?皇上和他们两个,表面上是君臣关系,背地里相处却是称兄道弟。
所以下午本宫没跟副将夫人起冲突,现在这个江秀凤也不好去动。她要是有个好歹,林释必定会追查,他查不到的,说不定就找上了皇上。男人有时为了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都灵表面淡定,心里着实很恼火。她一个贵妃,竟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一开始是杜月娇,现在是副将夫人玉婷,当然还有央落和林释,还有那乡下来的江秀凤。
“娘娘有什么好计谋?”
经娘娘一说,小莲也是觉得不好办,不好办也要替娘娘处理掉这个江秀凤,娘娘是贵妃,怎能人人都忍让。
“太后出宫多久了?”
“有十多天了,说是要去观音庙和光佛寺,没那么快回宫。”
“要做掉江秀凤,必须要在太后回宫之前,而且要找个坑让她自己跳下去,任谁都救不了她,包括皇上。”
小莲听着一脸疑惑,娘娘明确表态了要做掉江秀凤,而且也有了好计谋,但她一点都听不出娘娘具体要怎样行动。
“过个几天,你把那杜月娇召来,本宫自有法子。”
“是。”
虽不知娘娘具体要怎么样做,按娘娘的吩咐一步步去做就行。她家娘娘,不仅人长得美貌,脑子还聪明。
“至于那副将夫人玉婷,说不好听的,现在就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肥得像一座山。
央将军,听闻爱妻如命,要是有美人萦绕在身,本宫倒要看看他是否还能独独钟情于一个身材走样的肥胖女人。
到时候,那副将夫人,本宫看她哭都来不及。”
“是,娘娘英明。”
娘娘不仅要处理掉江秀凤,好要对付身材臃肿的副将夫人。小莲高兴得很,娘娘出生高贵,如今又身居高位,果然不是好惹的。
央落和玉婷两夫妇出宫回府,还没到家门口就在马车上远远看了母亲在门口等候。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晚饭已备好,就等你回来吃。”
还没下马车,央老夫人就急切地迎上去跟儿子说话。
“母亲。”
玉婷给母亲尊敬行礼,贤良淑德,孝敬婆婆。
“娘,你怎么亲自在门口等?出府前已经说好不用等我们吃饭的,饿着娘就不好了。”
“没事,等儿子娘乐意。快进去吃饭,饿了吧。”
央老夫人拉着儿子进去,玉婷在后面跟上,母亲和央落感情很好,替他们母子高兴。
进了府,本是央老夫人挨着儿子走的,走着走着,央落停下脚步,回过身,手伸给玉婷,玉婷微笑着将自己的手交予夫君,两人自然亲密地走在一起,一同回屋。
换了央老夫人在他们后面,她看着儿子的身影,很是欢喜,但是一看旁边肥得像座山的儿媳妇,就没了笑意。第一,就现在的身形,觉得这玉婷配不上自己儿子;第二,她本是一个侍女,因为公主的赐婚,他儿子才取了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
央落的父亲早逝,只有他一个儿子,好在取了玉婷,生了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儿子是最大的,七岁;两个女儿还小,分别是四岁、一岁。
一家人吃饭,饭桌上有母亲,他,玉婷,七岁的儿子,还有四岁的女儿。一岁的女儿由奶娘喂养。
一家人吃饭本是很开心,儿子突然咳嗽,咳得厉害。
“咳,咳,咳!”
“洋儿!…快请大夫!”
玉婷就坐在儿子边上,立刻抱他给他轻拍背,叫赶紧请大夫,管家立马跑着就去。
“咳,咳,咳!”
央洋一直咳,吃进去的饭都咳了出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苍白,央落也很担心。他们夫妻很幸福,如果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儿子自幼体弱多病,总是咳嗽,请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宫里的太医也看过了,还是没有办法。
次日,浣衣局。太阳很热,洗衣婢女顶着太阳洗衣服,包括米沙。她又换上了灰绿色的洗衣婢女服,脸上系着玉婷姐姐给她的丝巾手帕,更是热,额头不断冒汗。
玉婷姐姐说要用热鸡蛋敷脸,她没有敷,不是不想敷,而是根本就没有鸡蛋,找张嬷嬷说没有,脸色还不好。自从昨天被灵贵妃教训,回来张嬷嬷就变了脸色,不给她鸡蛋,今日一早还给她派了很多衣服,跟其她洗衣婢女一样,已经没有了前两日的特优待遇。
不仅张嬷嬷变了脸色,同一洗衣场的人也都不待见她,洗衣服都特意远离她,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