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哪里惹你了?我不过就是第一天来的那晚秉着公平的原则让你多花了六个银子,你有必要这么小肚鸡肠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觉得你掉进水里跟我有关?要真是如此,你就是血口喷人,有何证据?”
杜月娇也给江秀凤一道冷厉的眼神,这冷厉的眼神是因为江秀凤血口喷人,她淡定自若不怕诬陷。在米沙眼里,她就是贼喊捉贼。
“证据还不简单吗?打狗就要看主人,推我进湖里的不是王小青就是王小春,她们手上戴着你给她们的珍珠手链,日日在那里炫耀得瑟,殊不知我掉下去时捉住了推我的人的手,就戴着一颗颗硬珠子的手链。”
说着,上去就一把捉过王小春的手,拉起她的袖子,那珍珠手链还是那般的漂亮。她这话说得厉害了,两层意思,一、害她的人不是王小青就是王小春的原因;二、杜月娇是她们的主,首先要开刀的就是她。所以刚才进来第一时间质问的是杜月娇,一定是杜月娇在背后指使的。
杜月娇也不禁挑一下眉,事情出了纰漏竟是一开始她送给王小青王小春的手链。米沙看了王小青的手,又过去扯王小春的手,王小春要躲,但畏畏缩缩地躲不过,被强行拉起袖子又是一条链子。
王小春做贼心虚要缩回自己的手不让江秀凤再看,可是江秀凤死死捉着不放,最后是江秀凤自己猛地甩开,很是霸气。
“不是你,就是你,抵赖不了!还有你,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米沙拿着藤条指着王小春晃一下,指向王小青又晃一下,最后指在中间的杜月娇又晃一下,真想打人逼她们承认。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戴手链的人又不是只有我跟小青,你是恰巧看见我们手上戴了手链而已。”
刚才江秀凤捉上来,王小春感知到了她还有温度,那就不是鬼,是没死的人。所以她就不怕了,还辩解得有理有气。
杜月娇笑了一笑,走近江秀凤,不慌不忙拉起右手的袖子给江秀凤看,一条翠绿色的翡翠手链,也是一颗颗珠子的。
“江秀凤,你看,我手上也戴着手链。你掉湖里时捉到的手链是一颗颗硬珠子,所以就觉得是小青小春她们推你下去的?
可是我也戴着这样的手链,虽不是珍珠的,但也是一颗颗硬硬的珠子,你同样可以说是我亲自推你下去的,而不是我指使的。”
主子就是主子,杜小姐一出马就占了上风,可米沙不吃她这一套。
“你少在这自视自己聪明,我捉到的手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米沙自觉天生就聪明,杜月娇想掰得过她,没门!藤条又在她们眼前晃啊晃,就差没打出去。
“江秀凤!你手上的藤条在我们面前不停晃,是想打我们替自己报仇吗?”
杜月娇仍是不惧怕,反而是厌恶憎恨,从来都没有人拿过藤条鞭子之类的要打她,包括她的爹娘。
“没错,我送给小青小春的珍珠手链可以说是你的证据,但也只是你一个人的说辞而已,有其他人看见小青或是小春推你下去了吗?”
米沙想想,好像真没有。
“只有物证没有人证,你的指罪是不成立的,那就是诬陷。
我看啊,是你自己不安分,大半夜跑去湖边玩耍,天黑路滑的自己掉了下去还想找人来出气,还出气到我杜月娇的头上。”
“你!”
米沙被气着了一时说不出话,简直是贼喊捉贼无法无天,明明就是她们干伤天害人的事,还脸皮特厚地面不改色,玩心机她米沙真是玩不过。
方才气得只能对着杜月娇说你,藤条直直指着她,王小春看不过,为了以防她真的打小姐,上前就去夺她的藤条。
“啊!”
米沙眼利手快,藤条“啪”地一下打王小春的手背,王小春痛得先是大叫一声,再而怒吼:
“嬷嬷都没拿藤条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王小春气得嘴脸都变形了,说的那话,仗着她们家杜小姐是太尉千金,在江秀凤面前自认为是什么大人物,张牙舞爪地要跟江秀凤拼命。米沙自然是防卫外加攻击,用她的功夫两三下就反手捉住了王小春。
“啊!江秀凤,放开我!”
王小春被擒住脱不了身,江秀凤一只手死死捉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用力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向前弯身,她很痛!
“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三脚猫功夫,但对付你们三个绰绰有余!”
米沙崇拜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又派得上用场了,还是很生气,最看不起敢做不敢当的人。
“你们两个,别给我过来!惹毛我,你杜大小姐我照样不客气!”
杜月娇和王小青要过去拉开江秀凤,但被江秀凤一下给吼住。
“啊!”
王小春又大叫一声,米沙自个扔开了她,往王小青身上扔去,两姐妹撞在一起。杜月娇惊了一下,这江秀凤竟然会功夫。
接下来,米沙无所不惧地面向杜小姐,给她说:
“杜小姐,我来自乡下,在宫里就想默默无闻地当一个小小的宫女,不会碍着你杜大小姐什么事。但是你呢?纵容手下刁难我,还要置我于死地,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杜大小姐有的是钱,一路买通关系如今都进了金政殿,但是把我惹毛了把事情闹大,我看你还能不能好好过?
我特么的就想问一句,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非得搞得鱼死网破。好好的日子不过,我看你就是思想有问题!”
她有理有据地解说杜小姐思想有问题,思想有问题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但杜月娇根本不是要鱼死网破,她只想江秀凤消失,只是万万没想到那珍珠手链出了破绽。
“就因为我让你多花了六个银子,竟然要置我于死地,你大把大把的钱却小肚鸡肠的,我送你一句:小气鬼喝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