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的伤本来就还没好。”
珠如宝是生气的,就算烈公子不是烈王,他也跟他们根本无冤无仇。青松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如风一般疾步到他们跟前,米烈眼看着他完全不怜香惜玉地将珠小姐一手推开,他想阻止,却毫无招架之力,自己也被迅猛的一脚踢飞。
“啊…啊……”
该死!那脚的力道不仅大,还正正踢中他的伤口,被踢飞到了地上,手捂着伤口忍不住发出痛叫的声音,伤口流血了。
“烈公子!”
珠如宝再次喊叫,几乎要哭出来,想再去到烈公子身边,青松却又去到他跟前,俯身下去一只手就揪起烈公子,他已毫无反抗之力,伤口继续流着血。
“你不是王爷!王爷没你这般懦弱没用!”
青松打了人,还嫌别人懦弱没用。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你们的什么王爷,我也从没想着要做你们的王爷!”
米烈还没跟他过招就败了,眼前这个独臂男人确实厉害,比起多对一的那些小罗罗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但他就是不服气,被他说懦弱没用很是不爽。那天他一人对打他们十几个,他觉得他已经够厉害了,只是后面突然一箭射过来,他败了也不是他的过错。
“那你就不该长着跟王爷一样的脸!”
青松也是不爽,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脸折损了王爷的声誉,一下子想不通透,用他身躯的力量似乎有气功一般,右边空袖一甩,绕了一圈勒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啪”的一巴掌扇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纯粹是觉得脸太白太没用。甩了他耳光,又揪起他,仍是不爽。
“你这个疯子!”
竟然被扇耳光,米烈受了天大的耻辱,骂他疯子,猛地用力用头撞他的头,没想到他的头是个坚硬不摧的铁头,他没事一般,米烈自个却被撞得几乎脑震荡,晕头转向。
“哼!小白脸……”
青松不懈地将他扔回到地上,再赏他一个耳光,又是“啪”地一声响,米烈这心里的阴影面积不知有多大,但头晕痛着,伤口也还在流血。
“别打了,不要再打他了,他的伤口在流血。他虽然不是烈王,但他长得跟烈王一样,他的名字叫米烈,都有一个烈字,也许冥冥之中是有渊源的,不能这样对他,求求你了……”
珠如宝跑过去俯身在米烈身旁,在青松的脚下求他,眼泪哭了出来。青松听了她所说的,不再动手,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有渊源的。
“他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一直在流血,求求你快叫林妇来,求求你……”
珠如宝用手捂住米烈的伤口,血止不住,更是慌张地求青松。
“让开!”
青松叫她让开她没让,就又推开她,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俯身下去亲自给米烈止血,看着他在地上痛苦难受的样子,心中竟心疼起来。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
青松呵斥在地上慌张无措的珠如宝,珠如宝立马爬起来跑出去找人。
青松是真心疼了,怎么感觉被他打被他屈辱的小白脸是王爷的儿子,但绝对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要真是王爷的儿子,那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他青松就得负荆请罪,挨千刀也不足以弥补他的罪过。他倒情愿这小白脸是王爷的儿子,但纯粹想太多,王爷在的时候都还没有一儿半女。
珠如宝很快叫了人进来,米烈已晕了过去,赶紧抬到内房疗伤,林妇也来了。青松还在堂上,焚香炉香烟缕缕上飘,他看着黑檀木桌上的灵牌,中间大的灵牌写着先帝炎皇之位,左右两边分别是帝后冰彦、帝后雨菲。
先帝炎皇是烈王的父王,开建炎国的第一帝,帝后冰彦是烈王的母亲,帝后雨菲是被圣国虏走的第二位炎皇的母后,炎国的第二位皇帝不是是烈王,而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灵台上为什么没有烈王的灵位?烈王已经死了,但是青松没有看到王爷的尸体,他就不相信王爷死了,所以没有给他立牌位。他坚信着,一直在等,希望奇迹会出现,如今却等来了一个跟王爷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白脸,名字竟也是有个烈字,待他再醒来要好好盘问。
看了一会灵牌,目光转移到堂壁上的烈隐令,轻步过去,手放起来,张开手掌,似乎隔个空气就将烈隐令拿在手上,低头细细地看。烈隐令是王爷离开前给他的,他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当时,王爷亲自到他府上。
“本王可能会离开一段时日,军中事务交予你掌管,本王相信你,劳烦你多费心。”
烈王不是命令,而是请求的语气。
“跟王妃一起吗?”
青松不带任何情绪地问,烈王没答话,也就是默认。
“本王知道你对皇位之事还心怀芥蒂,宫中的皇上再不济,他也是父王的儿子。他虽然治军能力不行,但把持朝政,管理民生也不失为一名贤君。本王请求你放下芥蒂协助他,一同治理好炎国,本王感激你。”
“青松一生忠心于王爷,王爷不管是何吩咐,青松定当歇尽全力,但愿王爷有朝一日改变主意。”
青松跪了下去,他所说的改变主意包含太多太多,王爷改变主意不要离开,王爷改变主意夺回皇位,王爷改变主意统一天下。烈王亲自扶起他,取出一枚令牌。
“这是烈隐令,此令一出,天下江湖奇人异士无所不从。虽然极有可能用不上,也交予你,以备不便之需。奇人异士多聚集在云水涧,有需要就去云水涧找他们。”
烈王将令牌放到青松手上,青松不作声,烈王也就转身离开。走到殿外,青松快步追上去,但止步于殿外,向着王爷的背影再次跪下去,给他磕头,以示永远的忠诚。
夙夜走到青松身边,也看着王爷离去。
“王爷这是为爱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