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奴家明白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妙计,太尉千金果然聪颖过人,想法出奇。”
李全子也知道皇上性情非同一般,太后尽心尽力地为他选妃十有八九选不上,他也是跟着白折腾。
“公公,小女入到宫中还望公公多加照顾,安排小女在皇上的金政殿伺候。这是我小小的心意,公公请收下,事成后太尉府必定少不了公公的大礼。”
太尉夫人一边说一边接近李全子公公,从袖口出拿出一锭金子,李全子默默收下,嘴含笑意。
“太尉夫人请放心,事若能成,也是皇上的一大喜事,何乐而不为。”
这个贿赂他畅快地收下了,没有半点顾虑。
“公公,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
李全子正要离去时,太尉夫人邀请他留下吃饭。
“不了,奴家还得赶去司剑府一趟。”
“哦,那不留公公了,公公好走。”
李全子公公走后,杜月娇跟她娘说:
“娘,司剑府的司剑小妮自小跟皇上一块长大,听说皇上一直很宠爱她,会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甚至皇后之位都是她的?”
“娇儿莫慌,司剑小妮还小,就是因为太过于宠,更是涉世未深。这宫中生活也不是人人都能过的,没有半点城府和心机就没法生存下去,一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
“嗯,娘,女儿明白了,女儿一定不会让爹娘失望的。”
司剑小妮不过十三岁,杜月娇十六岁,从年龄上讲,杜月娇是见识多一些,加上性格和从小家中的教养不一样,杜月娇不是那种天真单纯的人。她是有城府有心机的,入宫做不了皇后也要争做贵妃,为家族增添无上荣耀。
李全子拿着王公大臣家千金淑女的登记册子赶到了司剑府,府中两位老爷和夫人都来接待,司剑小妮则在女眷后院学习宫中礼仪,已经学了一整天。
“司剑老爷,廷尉大人,以及两位夫人,就劳烦你们多多教导司剑小姐了,司剑小姐前程必是一片光明,入宫后首要就是侍奉好皇上。”
李全子对司剑府的人更是恭敬,那是必然,皇上跟司剑府有着莫大的关系,跟司剑府过不去就是跟皇上过不去。
“一定,有劳公公了。”
司剑府是清廉之家,没有给李全子公公递贿赂之物,最后由司剑小妮的娘亲送公公出府。米沙刚好从外面回来,碰见小妮娘亲和李全子公公,自觉站到一边给他们让路。第一次见到太监,觉得新奇,多瞄了几眼,心里想:这是宫里来的公公吗?宫里派公公来司剑府什么事?跟小妮有关的吗?
米沙今天又出府去了,不过特意赶早回来,以免让司剑府的人担心,特别是司剑小妮。小妮娘亲和公公出去后,米沙便去找小妮,答应了小妮回来了就要去找她。
司剑府大门外,李全子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小心上了马车,小太监也坐上马车,在前面赶马。
“李公公,现在回宫?”
李全子思量半会,说:
“还是再去户部尚书万大人府上一趟,万大人的千金也尚未出阁,不知是否已有婚配。太后和安公公器重咱们,将王公大臣家千金淑女登记造册的重任交予咱们,咱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能偷懒有所耽搁。
总之,太后回宫前务必完成任务,给太后交一份满意的选妃册子。”
“李公公说的是。”
小太监谨听李全子公公教诲,不过当李全子公公的手下,是劳碌命。这会再去万大人府上,回宫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吧。
米沙愉悦的心情去到后院,司剑小妮还在学习宫中礼仪,米沙悠闲地坐在一旁观看,喝着茶。
“司剑小姐,走路的姿势还是不对,不仅是要小步子走,还要适当地左右轻摇臀部,这样才有魅力,嬷嬷再示范一次。”
司剑小妮已经累了,但她还是认真听取宫中的嬷嬷教导,嬷嬷手拿丝巾手帕给她示范,小步子,左右轻摇臀部一步步走。米沙看着,幻想自己也这样走路,妈啊,完全不是自己的风格!小步子就算了,那臀摇起来浑身不自在,走这么妖媚就是为了给男人看?她米沙绝对不干!
米沙不干,司剑小妮仍在努力学习,看了嬷嬷示范,自己再一次练习。
“不对不对,臀部是摇起来了,但身体不能晃动啊,这样不好看。”
司剑小妮已经很努力了,但嬷嬷还是嫌弃不好,从桌上拿过一本书,平放在司剑小妮头上。
“司剑小姐还是先练习平稳走路吧,来回走几圈,书不能掉,掉了就要重新来过。”
唉,米沙替她觉得可怜,不过她自己仍是听从嬷嬷的,头上顶着书绕圈走,还没走一圈书掉了就又重来,重来又掉又重来。米沙真想给她喊停,可她还是毫无怨言地练习,直到终于撑不住了,书再一次掉下来,她人也跟着倒下,米沙及时扶住她,米沙也终于爆发了:
“不练了不练了,明明累了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嬷嬷你先下去吧,都练了一整天太阳都要下山了,而且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先到这,明天继续,嬷嬷先退了。”
嬷嬷下去,米沙赶紧扶司剑小妮坐下,给她揉脚,练走路都站了一天了吧,为了权威最大的皇上也犯不着这样折腾自己。
“脚疼吗?”
米沙问她,她缓缓点头,眼里忍着泪,米沙看得出她的委屈,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这样被折腾。
“晚上用热水泡脚我再帮你好好揉,要不你明天两脚酸痛还怎么练,真是的。”
米沙这心里真气愤,骂那“老头子”皇上,凭什么?
户部尚书兼财政司珠万年府上,李全子也来到了此处,由珠大人的六个儿子接待。
“李公公,真的很抱歉,也是咱们珠家的罪过,小妹半年前得了恶疾一直不见好,父亲便命人带回老家养病了,未能参加此次选妃着实罪过。”
珠家大公子珠落尘给公公回话,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