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金沙国的都城,离沙漠十万八千里远,哪里会缺水干渴而死,百姓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太师只是举个例子,太后因皇上后宫之事不高兴,有小脾气,先是“呵”的一声以示讽刺,再解说她的讽刺。
“太后见谅,沙漠缺水只是微臣一个小小的举例。咱这是繁盛的都城,财物丰足,自然不会缺水。微臣昨夜领回白骆驼,一夜未眠,几经掐算,毕一生所能,预都城天降白骆驼即天降凤女,金沙国未来的皇后出现了。”
“太师是说这白骆驼带来了皇后?呵,哀家只见骆驼不见凤女,敢问太师未来的皇后何在?”
太后又一声“呵”地讽刺,她为皇上后宫之事烦心了整整八年,如今只想立马见到现成的皇后,而不是未来的。她的耐心都被磨没了,已无耐心。
“太后请恕罪,微臣学识修为浅薄,未能算出皇后是何人,此刻也不知在何处,不知何时进宫,何时册封为后。”
太师谦虚得很,未能为太后分忧深感愧疚。
“太师不需妄自菲薄,是哀家心情不好说些不好听的话,太师请勿放在心上。”
太后意识到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了他人,理智了一些。
“太师八年前天预圣君,不久后便寻回沁妃之子登基,仅五年时间灭各国一统天下,果真为一代圣皇千古帝君。天预圣君的预言都灵验了,哀家又怎能不信天降凤女之说,但愿凤女早日进宫,与皇上早结良缘延绵皇嗣。”
太后这个时候的心思,仍是放在延绵皇嗣上,太师也理解太后的烦忧事,金氏一族的帝王真是一代比一代情种,先皇妃子屈指可数,当今皇上竟仅只有一个,还是有名无实的,太师也忧心啊,不知何时才能有储君。
“太后,微臣倒有个建议。”
“太师快请讲。”
“皇上性子倔强,纳妃立后之事固执己见,不妨请司剑老夫妇出马,用硬的不行就用软的,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皇上说不定就从了两老。”
太师不仅擅卜卦神预言,还是个智囊团,当年金沙公主假孕得以随烈王离开也是他的主意,太后几度怀恨在心终究也放下了。
“对,太师真是好计谋!皇上虽性子强,但是个孝子,婴儿时被司剑夫妇所救,受司剑夫妇恩养,他们父子母子之情深厚,司剑夫妇跪着求皇上哀家就不信皇上不从,他们两老一跪,顶得上朝中几十个老臣。”
太后对太师的计谋拍手叫好。司剑老夫妇无子无女,二十五年前在悬崖下救一男婴,带回家中当做自己孩儿抚养,对外宣称老来得子,怎料到是先皇流落民间的皇子,如今还当了皇上成为一代圣皇千古帝君。
太后正要离开,一阵风吹来,白骆驼动动后左脚,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太后随着声音回过头看,是白骆驼脚上的一串铃铛。
“这骆驼脚上怎么会有一串铃铛?看着挺别致的。”
“回太后,微臣昨夜遇白骆驼时就已经有这串铃铛在脚上,有可能是凤女系上去的。”
太后微微笑了笑,不知为何,这串铃铛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真心希望凤女快快来到她眼前。
已入夜,深巷处,米沙逃亡一般始终都逃不过青楼那些人的贼眼,对区区一名女子穷追猛打,终究是冤家路窄被他们逼进死角,觉得是要无从脱身了。
“你们不要过来!”
米沙此时只能用喉咙吼他们,来着大姨妈身体早就累得不行了,身体虚寒两腿发抖。
“跑啊,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没地跑了?”
带头的调侃的语气一连发问,米沙自然是没话答他。
“自己逃跑就算了,还带着其她姑娘一起逃跑,既然她们都跑了,追不回来的,那她们该受的都加倍在你身上!”
天黑了,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但说话的声音听得出很危险。
“她们有手有脚的,哪用得着我带着跑,她们都是自己跑的,有本事就都捉回去啊。她们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是跑到衙门去的,到时带着官差去抄了你们青楼,把你们都捉去坐牢!”
“你伶牙俐齿的就是嘴硬!爷几个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嘻嘻……”
天黑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但看得到他们几个男的都一步一步逼近,感受得到他们此刻神情的猥琐,听到了他们猥琐的嘻笑声。米沙真的是怕了,这是要轮着玷污她吗?双手下意识地紧扣身前的衣服,腿更是发软无力,感觉自己要倒下了。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
她嘴上喊着不要,心里也喊着不要,极为慌张害怕的,此刻是多么的无助,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身边,要是真被玷污该怎么办?
“啊,不要!”
“啊!啊!啊!”
漆黑中,那些男的大手伸过来,可随即就听到他们一个个接连惨叫。出现了火光,火光之中一名正义的男子在她危难时刻出现,极快的身手将那些男的都打开,他一只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及时稳稳搂住正倒下的米沙。
最后一根支撑着她的稻草折断了,换来一只在腰间安稳接住她的手,还有她倚靠的胸膛,是他,今日偶遇的美男子,不是自己吻的那个。
“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天子脚下都敢拐良家少女逼迫为娼,圣京衙府已经报案,府尹大人正带着官兵前去捉拿青楼的人,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林释声势浩大,米沙在他怀中安全了,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头俯在他怀里。
“姑娘,姑娘!”
怀中人儿晕过去了,林释顿感心疼,官差刚好前来,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带回去听候皇上发落!”
皇上发落,听着青楼的那些人瑟瑟发抖,怎么会是皇上发落?那他们还有救吗?有国舅爷当靠山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