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儿,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吧?当初你给四皇子选侧妃的时候有多为难,最后还不是我家晓英替你解了围!可你呢?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她开始撒泼耍赖了!
靖安儿脸色变冷了,话也说的难听了,“沈姨,我是南齐的皇后,也是北元左相夫人,有些事,我做了就是有我的理由,没做的,也不会被人要挟着去做!”
“你这是铁了心要提拔二皇子了?”沈凤最后问了这么一句。
靖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凤眸光一厉,也不再多言,挥起手中的长剑就要砍下去。
她乃帝王阁四大长老之一,发起疯来也真是谁也拦不住。
众目睽睽之下,南齐皇后命在旦夕,府中之人各个都捏了一把汗,只盼着奇迹可以出现,或是金文凯在此刻赶回府中救人。
不然侍卫们强行上前救人,只会让他们的娘娘死的更快一些罢了……
“阿凤,够了,不要胡闹!”
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白衣飘飘的男子从院墙外飞身而入,再稳稳妥妥的落在沈凤的身边,手指一弹,一股强烈的气流劈空而来,打掉她手中杀人的剑。
沈凤定睛一看,眼泪就落了下来。
是他!
她的相公,晓英的爹!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些年到底跑哪去了?你知不知我一个人把咱们的女儿带大有多辛苦?”
即便是帝王阁的四大长老之一,身份高贵,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相公去了哪里一无所知,到也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
她心里怨恨的很!
白衣男子将容貌从未有所改变的妻子揽入怀中,轻轻摩挲着她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的后背,柔声哄道,“好了,阿凤,是我的错,当年母后病危,我是不得不回夜郎的!可后来……后来……”
一想到那恶婆娘,他就一股气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而沈凤的相公实乃夜郎国十皇子,脾气秉性最为端正的一个了。
“你回夜郎为何不带着我和女儿?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二十几年你当真就没想着回来找我们?”
沈凤能不怨吗?无论是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至于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吧?
可男人也有他的苦衷,只是一时还不能说的太过明白。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再拽着泪流满面的媳妇给靖安儿行礼赔不是,“贱内脾气冲了些,可她也当真只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还请娘娘赎罪,留她一条命,也好替娘娘守住帝王阁。”
不愧是夜郎国的十皇子,很会抓人的弱点,这倒是和他那几个哥哥很相似。
靖安儿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脖颈,一只手随意一挥,淡然道,“沈姨是本宫母妃的闺中密友,抛开帝王阁长老的身份不说,就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本宫也断然不会做出残杀长辈的事来。”
她把话说的很明白,放过沈凤,不是因为帝王阁,而是因为一份亲情。
沈凤自己也有些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