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偶尔要做一些违心的事,她也不会觉得委屈,取舍取舍,当真第一个要悟的字就是“舍”,只有舍弃了,才能有所得。
三日后,二皇子封王的仪式按部就班的走了一遭,二皇子府的匾额也换成了贤王府,左右的一些民居也被并入王爷府,原本住在附近的居民都从靖家商号得到了一笔拆迁款搬走了。
至于为何王府扩张面积,银子却要从靖家商号出,这便是无人得知的。
可靖家商号的主人靖安儿却明白的很!
“因为北元的国库早就没钱了!”
靖安儿坐在书房里,接过阿五递过来的各店铺账簿,靖家商铺是每一个月向总账房报一次账,每三个月这些账本就要交给到左相府来。
如此严苛的规矩,也就没人在靖家商号中饱私囊了。
阿五冷哼,心中也是愤愤不平,“没钱了还要把封王仪式弄得那样风风火火,贤王当真不知国库都空了吗?莫不是故意装傻?”
靖家商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家夫人没日没夜的操劳,到了盘点的时候更是不眠不休,怎得就无缘无故给他人占了便宜?
阿五觉得很不爽!
靖安儿这个老板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行了,阿五,你家媳妇是不是要生了,成亲这些年,总算怀上一胎,可得宝贝着呢。”
一提到陈阿嫂肚子里的宝贝疙瘩,阿五的注意力就立刻被转移走了。
他侃侃而谈,说的都是自己家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都是好样的,毕竟是在左相府出生,是在陛下和娘娘的身边长大。
“哦,对了,阿五,你一直伺候在我和文凯的身边,待天下初定之时,也该给你封个一官半职的。”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她早有考虑的。
文凯的心粗,上阵打仗他是一把好手,治理国家更是井井有条,可若有一些拉拢人心的细节之处,他当真马虎到让人无奈。
因此,在自己油尽灯枯离去之前,多少要替他打点打点。
阿五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小的就是一农民,要是没有陛下和娘娘赏识,怕是一辈子连柳絮村都出不来,更别提让家里的人过上好日子。”
阿五跟着她和文凯一起来了北元,他们陈家剩下的人都在边境,有宫里照顾着,做点小生意,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你这小子,还当真一点大的志向都没有呢!”靖安儿有些哭笑不得了。
阿五跪在地上憨憨的,“娘娘,您是知道我的,啥都不会,咋做官啊?”
“那就做个啥都不会的官吧!”
“啊?”
阿五更不明白了。
靖安儿:“旌阳本就是陈家的地界,虽不是你们这一支的陈家,可五百年都是一个血脉上的,因此叫你去做个城主该是富富有余!”
旌阳陈家乃是太医院的基石,他们要迁居于汴京,复苏的旌阳城总是要有人来管的,陈阿五为人憨厚,刚好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