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儿深思熟虑一番,心中已打定了主意,“四皇子不想管就不管吧,二皇子犯了那么大的错都能皇恩浩荡的赦免,可见皇上当真老了,心里惦念着的都是儿孙的未来,更是想叫他们床前好生尽孝。”
什么皇上老了,想叫儿孙床前尽孝!
二皇子回京,还不是左相一句话的事,虽不知这金家夫妇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多半是为了权衡朝堂中过于丰盛的皇族权利。
一个四皇子侧妃肯定独大不得!
“夫人的意思是……”王斌有些明知故问。
靖安儿道,“接大皇子的长子回京吧,那孩子今年也得十七了吧?”
大皇子的长子年岁不小了,若不是他爹太没有城府,死的如此窝囊,向来身为皇孙,在这个年纪也该有个一官半职来历练历练了。
然,上官峰绕至今也只是在军中籍籍无名,没人肯拿正眼去看那早被皇帝忘记的皇长孙了。
次日,又是一道震惊朝野的圣旨发出,三百里加急,一骑绝尘而去,直奔边境大营,皇长孙上官峰绕携家眷即日回京,封礼部侍郎。
负责辅助二皇子回京事宜。
“媳妇,弄回来一个不说,你又弄回来一个碍事的,你这是当真要和阿尘过不去了?”
金文凯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靖安儿手里拿着白毛巾替他细致的擦去头上的水珠,再将幽州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疤上好药。
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可她就是放心不下。
连小邱都时不时的调侃道,“娘娘,您再这么惯着陛下,陛下迟早会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她倒是真想将文凯惯成那个样子,一切艰难险阻都由自己一人来扛。
可文凯是皇帝,是南齐的景德帝,是未来天下的主子,他两世为人,腥风血雨见的多了,久而久之,就练出了一只灵敏的鼻子,嗅一嗅就只安危,她从来是骗不了他的。
“怎么?我猜错了?你让上官峰绕回京不是为了气阿尘的?”
金文凯连裤子都懒得穿了,直接抱着媳妇往床上一滚,瞧着那白皙娇嫩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一半,他那股子邪火也就更胜了。
靖安儿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往外推,“别闹,我有正事要和你说呢!”
金文凯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的某一处,那里早就昂扬了起来,“媳妇……”人都快憋哭了。
靖安儿不理他,一个灵蛇脱身,从他的身下钻了出去,再丢过睡袍威胁他穿上,不穿就直接去书房睡。
金文凯无奈,只得遵命了。
见他穿好了衣服,她才慢吞吞的蹭了过去,替他整理好皱起的衣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是堂堂的皇帝陛下呢,居然连个衣服都穿不好,若是以后没了我,我都不知你要如何自力更生。”
小邱最近用药用的更重了,副作用也厉害的很,每次吃完药都要吐上好一会儿才能消停,看来自己这破败的身子真是挺不了多久了。
也正是因此,她要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将一切不该由一国之君的腌臜事都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