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儿身形矫健,她起先就有师父小时候教的轻功底子,如今更是病了几年了,身子骨轻盈的很,足尖一点,人就上了顶层的屋顶。
紧随其后的还有玉龙军带来的女侍卫们。
其中一名走在最前面的女侍卫警惕的说道,“娘娘,上官景的军师连着三日都到凤来酒楼找一位叫荷花的姑娘,据说是一顶一的美人,素有北元第一美女的称号!可属下想着,夜郎三殿下挑出来的军师给上官景出谋划策,如何会如此迷恋温柔乡?”
因为那位军师是个男人啊!
这世上的男人,多半是管不住自己那一颗无限趋近于美色的心的,若人人都像文凯那般生生世世都只对一个女子痴心一片,怕是什么北元第一美人、一夜坠千金的荒唐事都不复存在了。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在夜幕掩盖下穿过屋顶,来到最边缘的一处砖瓦之上。
靖安儿用手势示意紧随其后的人止步,掀开一块瓦砾,透着月光向内看去。
唯见一穿着暴露的女子从一趴在地上的男人身边走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烛火晃动间若隐若现,五官有些模糊,可眼底的鄙夷却如此清晰。
她就是北元第一美人荷花!
荷花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再将一锭锭金元宝拿出来横竖摆在梳妆台上。
粗略数过来,少说也得有五十两黄金了。
荷花抿唇嗤笑一声,“这老不死的,在床上软趴趴的,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带这么多的金锭子在身上,果然贪财好色啊!”
打晕了恩客,还拿了人家的黄金。
这荷花姑娘非但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意,调侃起来更是理直气壮,听她那话,她这不是偷,而是在劫富济贫呢。
有点意思!
女侍卫长虚扶着靖安儿的一侧胳膊,见她并未有所行动,反而有些急切的追问道,“娘娘,情况有变,是否直接将这个荷花给……”
女侍卫长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靖安儿蹙眉,“不,一个青楼女子竟会大胆到打晕恩客再偷拿人家的财务,若非有完全的脱身之法,她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
按照原定计划,从上官景的军师身上下手,先找到他们的大本营在哪,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可荷花的出现倒是叫自己有了新的盘算。
女侍卫长一头雾水,表示不解。
靖安儿也懒得解释,只命令众人保持安静,她可是要好好看一场戏的。
月上枝头,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荷花用红色的胭脂沾了水,往那张娇艳若滴的脸上横七竖八乱抹了一通,若不仔细看,还真像受了挺重的伤。
旋即,荷花又将自己身上本就穿的单薄的衣服用力撕扯,袖子和衣领都碎成了条,整个人瞧着那叫一个狼狈又楚楚可怜啊。
待到一切准备继续,荷花一声惊呼倒地,就那样“昏死”了过去。
女侍卫们贼尴尬的面面相觑。
靖安儿却笑得满意。
次日,凤来酒楼被贼人抢劫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损失财务的恩客和头牌荷花姑娘都被带到京兆尹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