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在信中说的很清楚,谢家老大与三殿下有所书信来往,就连放出上官景来捣乱都是他出的主意!因此我有理由怀疑二哥和三哥突然带兵返回幽州的目的可能并非咱们之间揣测的那般。”
不是为了自保一方,但也绝对有所隐瞒。
或许二哥和三哥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内部解决叛乱,囚禁还是诛杀,谢老大必然无法在幽州了立足。
可奈何怀远王试好的信函中有透漏说,“谢家老大拿了三殿下的一只暗人兵马,少说也有三四千人,都是精兵良将,如运用的好,谢二和谢三都不是他的对手。”
届时在幽州被秘密囚禁或是诛杀的人就不是谢家老大了!
“义父刚刚过世,谢老大就忽然反了,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金文凯若有所思。
靖安儿莞尔道,“若义父并非因病而亡呢?”
她知道自己不该笑的,可她却克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太讽刺了!
实在是太讽刺了!
谢大哥曾是她与文凯最尊重且崇拜的英雄,他在战场上永远都是无往而不胜,再险的险境也敢冲到最前。
少年成名,二十岁就已是威震八方的一军主帅了。
孝敬父母,对待妻儿更是给予了一个男人能够给予的全部情感和关心。
可她为什么会背叛?
究竟为什么?
当天晚上,文凯入宫与北元仅剩的几名股肱之臣商讨除朝中奸佞一事,靖安儿则将吴晓英叫到了左相府,她们也是时候聊一聊了。
吴晓英端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整个人都绷得很紧,视线飘忽不定,半年监国女主的飒爽磊落都没有。
不如一卧病在床的她!
见吴晓英犹犹豫豫也没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开门见山道,“晓英姐姐,有个人……不知你见过没见过。”
“谁?”
吴晓英听到这样的问话更警惕了。
靖安儿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放柔了些,“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夜郎国的三殿下又不安分了,就连燕京那些蛰伏的细作都蠢蠢欲动起来。”
夜郎最近的动静是有些大了,可细细看来,那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骚乱,不伤筋不动骨,北元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是他们的据点暴露了好几个。
这种愚蠢的行为可不像那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除非……
“声东击西!”
靖安儿也不等吴晓英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她便抢先继续意有所指的说下去,“夜郎的细作搞乱北元朝廷的人心,一旦咱们自顾不暇,真正具有破坏力的敌人便能趁虚而入,大捡便宜。”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任何一个确切的名字,可吴晓英的脸色变了又变。
看来她和上官景还是有了接触。
“晓英姐姐,对不起帝王阁的从未是一国啊!”
此话一出,被她握住的手明显有强行抽回的趋势。
确切的说,吴晓英被正中下怀了。
她果然恨透了北元,委身嫁给四哥哥,做四皇子府的侧妃,即便面上一直与沈姨还有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可心中却又另做了打算。
“啪!”
一巴掌狠狠招呼了过去,她是哞足了劲儿,生生将吴晓英打翻在地。
她捂着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