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一剑结果了三皇子,她从左相府的地牢逃了出来,沈凤将人放出来的,许是沈姨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她一时情急,就做了这么一很是不明智的决定。
但所幸结果不是很糟。
“丽姨和三皇子联手坑害玉琢,现在三皇子死了,安儿,景宁那边……”
金文凯欲言又止,毕竟景宁是自己的亲妹妹,死的那个又是她的亲哥哥,虽并非同母所出,但毕竟同为北元的皇族,这一点毋庸置疑。
杀谁留谁,从一开始这傻丫头就一直纠结着,可她不愿让人瞧出来,生生装得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到了现在也只一句话,“放消息出去吧,就说左相夫人娇纵跋扈,见私藏三皇子妃的事暴露,就将三皇子斩首于宫中,而后逃回南方娘家,一时寻找不到,暂时定罪,全国通缉要犯。”
她把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反正她也要离开燕京一阵子,水患未止住之前,想来是要在槟榔江那边长住些时日了。
而坊间的流言八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去,届时再悄无声息的回去,三皇子之死的罪人换个子无需有的人来顶着,必能平顺渡过此劫。
金文凯见媳妇主意已定,他也不妨再说什么,便连夜收拾行李,带上景宁和玉琢,由谢二哥护送着离开燕京,一路快马加鞭,直奔槟榔江下游的一处小城。
扬州城留守府内。
“北元三皇子的死可真是闹的沸沸扬扬,丽贵妃更是亲自出面来谴责这个蛇蝎妇人呢!”
老左收了消息回来,靖安儿正在书房中面对呼兰河舆图看了一个上午,这图中水文信息量极为丰富,若没些相关知识的涉猎,自是看不懂的。
可这难不倒她!
“老左,呼兰河的河道太过崎岖,上游又一直都在故意捣乱,咱们不能堵,只能疏通了。”
靖安儿没去理会老左刚刚调侃的话题,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治水上。
南齐刚刚并入的城池土地是断然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一丝半点的问题的,尤其还是与民生息息相关的麻烦更是容不下的。
老左闻言叹息道,“娘娘,微臣和谢二哥不是没想到疏通,可河道崎岖不说,分支也错综复杂,就算是日夜抢工,怕是也难在汛期之前将引导渠挖好啊!”
治水始终就只有两个法子——
一是建堤坝,让暴涨的洪水可以被拦在山坳或是洼地之中,如此即便水淹两岸,由于没有城池村庄,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命钱财方面的损失。
二则挖凿引导渠,引导渠这个概念只在一些治水能人的书中记载过,可中原纷乱几百年,大国小国林立,总是君主无能,下面的文武百官也不乏有几个屈原那种用生命忠诚于国家的贤者。
他们能力超群,在各行各业都众说纷纭,集百家之所长,各自也有各自独一无二的见解,可偏偏治水方面,始终都是堵这一条良计。
引导渠却被长时间的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