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被软禁的第二日,靖安儿将吴晓英送进了宫,当着屁股上还带着伤的上官尘的面命令道,“想要文凯重开宫门,许你上朝,那便好生对待晓英,晓英可是南齐吴家的女儿,断不该受一丁点的委屈!”
她可不是来和上官尘讲道理的,南齐与北元联姻那是志在必得,何为志在必得?无疑是无论你是不是心甘情愿,这侧妃你都得娶回家去!
受了罚的上官尘此时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那相依为命的妻子更是生死不知,若在这尴尬的境地之上再惹怒了靖安儿,那便等着四皇子府办丧事吧。
“安儿说的对,之前是四哥我糊涂了。”上官尘态度良好,更是温柔体贴的牵起吴晓英的手,把人拽到床边坐下嘘寒问暖。
见两人“浓情蜜意”,她也不妨多留,找了个由头就走人了……
“安儿?你总算肯进宫了?”
她前脚刚一离开四哥哥的寝宫,丽姨就追了过来,看似巧遇,实则是早早儿就派心腹在这边守株待兔了,待她这只大白兔一入视线就立刻逮住。
靖安儿不似往常那般亲近,只是中规中矩的行了一宫礼道,“臣妇见过贵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最近上官老头病得厉害,她这掌管后宫的贵妃自是要整日侍疾的,难得听说靖安儿进宫才抽出个把时辰过来“偶遇”,却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她兜头就浇下一盆冷水来,半点情面都不留。
丽姨眉头紧蹙,面带不悦的问道,“安儿,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不然你与我何来的这么生分?”
“这宫里宫外的,闲言碎语从未少过,臣妇也不是那十七八岁豆蔻少女的心思了,如何会因为旁的人嚼舌根子就当真误会?”
若不是误会,那就是证据确凿?
丽姨心头凉了一半。
靖安儿冷言冷语,“贵妃娘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玉琢这病好在是痊愈了,若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便是将整个三皇子府都拿来陪葬又如何?”
她没有直接针对丽姨,毕竟证据并非确凿,只是四哥哥一心都在如何抗拒联姻之上,他怕是也没那个经历去给玉琢下瘟症了。
“安儿!我是你母妃的姐妹,更是你的长辈,你如何能这样跟我说话?”
丽姨有些恼了,可她越是恼火,靖安儿就越是冷漠。
没做错事的人心虚什么呢?不心虚也就不会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慌张失措。
丽姨果真还是女人的心肠,单看表面上的是是非非,却不肯往前往后再仔细的揣摩一番。
独留丽贵妃一人在四皇子的寝宫外吹冷风,这几日到了盛夏,天气却坏了起来,接连几日的暴雨,北元境内的几条大河内涝的严重,她回府还得给老左写信询问秦岭那边的情况,焉有时间瞎耽搁啊!
出宫,扶着陈阿嫂的胳膊上了马车,自秀玉和春桃死后,这左相府里里外外进来不少心灵手巧的好姑娘,可她一个都看不中,就用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