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这次机会来试探一下上官尘是不是真的放弃与南齐作对了,同时也能避免丽姨和四嫂的婆媳之争将自己牵扯进去。
就舒小倩入门一事,前些日子还吵的沸沸扬扬,毕竟人家一正经八百的嫡出大小姐,嫁人后却要屈就在破落户庶出之女的身下,她自然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了。
可那又怎样,她家老爹想要利用女儿挤进上官家的后宫,那就必须要有所取舍。
“阿尘正春风得意呢,我这个时候去搅局,未免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金文凯嘻嘻哈哈的和她东扯西扯,两人都没个正经的谈话,春桃恰好端着一碗冰粥从外面进来,一瞧自家老爷也在,她迅速将拿着冰粥的手背到了身后。
靖安儿眸光略略一闪,旋即眉开眼笑道,“行了,他都瞧见了,还藏什么藏?”
要开春了,虽是乍暖还凉,但到底不比冬日里难熬,她这嘴馋的毛病也跟着复苏了。
可金文凯哪里能纵容着她胡闹?
一碗冰粥一滴不剩全都倒进他的胃里去了,那动作之行云流水,看得靖安儿连生气都来不及生气了。
“春桃,去后厨房给夫人弄一些暖身子的姜糖水来,今儿总觉得有些阴恻恻的。”
金文凯甩了碗丢给春桃,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人给支出去了。
她一走,靖安儿迅速从里面将门落锁,再掏出陈锋给自己的旌阳陈氏的百药盒,里面有解百毒的药丸,叫不上名字,却能够救命。
“三殿下这是真的要按耐不住了。”金文凯一口吞下两枚药丸,刚刚那冰粥里的毒粉加的十成十的剂量,没些内功底子护身,估计一眨眼就得凉透了。
春桃够狠!
“我不觉得是三殿下下的绞杀令。”靖安儿给他递了块浸过水的白巾擦脸,又斜睨了一眼后厨房的方向,“应该是这丫头自己擅作主张,想要赶紧完成任务,回到夜郎。”
只是没有任何实在证据,作为辅助的前提之下推测出的结论,可即便如此,金文凯也愿意相信她的直觉。
但信任归信任,这春桃敢下一次毒,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此女不能再留,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解决掉才行。
“一定要死吗?”
“嗯?”
“成全一对鸳鸯不是更好一些嘛!”靖安儿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承认在秀玉死后,自己在某些人的身上当真狠不下心来了。
即便那人是个奸细。
一次百年罕见的大地动过后,伴随着时不时就会找上门来的余震,燕京城已逐步的恢复秩序,民宅也像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
但唯有左相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地动中毁掉的房屋就那么放着,废墟之上都长出野花野草来了,却不见金家人主持修建。
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是……
“行了,都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这些银子都拿好了,老爷夫人的一点心思,往后寻一处更好的人家做工,卖身契可不能随便签了啊!”
陈阿五和他媳妇站在一众下人婢女的正前方,一个人一个人的分银子,少说那一袋也得有五十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