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儿给了一很形象的比喻。
而答案是绝对否定的!
狼非但分不到狮子的猎物,反而还要成为送上门的盘中餐,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四哥哥,安儿想要问你,你当真要做那匹狼吗?”靖安儿目漏寒光,在冰冷的残月之下,她周身萦绕着一股从未如此明显过的煞气。
丽姨下意识的将儿子挡在身后,对靖安儿略有斥责,“安儿,阿尘是你哥哥,虽并非一母同胞,但好歹你们的母妃都出自帝王阁!”
“丽姨,我说过,只要四哥哥肯按我和文凯的话行事,北部草原会是他最终的归宿,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啊!”
靖安儿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威压更强。
丽姨被此时的安儿吓得心惊肉跳。
四皇子从她的身后走出,一只胳膊拦住还想要上前说些什么的母亲,他面若寒霜,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金夫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盘算,就算我说谎骗了你,可你也算计过北元,咱们一比一打平,如今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四哥哥当真选了一条穷途末路啊!”
靖安儿止不住的冷笑,她懂自己不该露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表情来,可一想到连四哥哥都被那“帝王霸业”四个字生生毁成了这般面目全非,她心头就是一阵阵的苦楚难耐,似刀割般寸寸生痛。
皇帝、君主、统一、天下……这每一个字,每一词,千百年来,它到底在无形中诱惑了多少大好男儿,又有多少男儿为此心甘情愿的葬送一生?
可滑稽的是,总有过江锦鲤般乌泱泱的人前赴后继,可最终能够跃过龙门,飞升成龙的却只有一人。
帝王……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人!
“安儿,老左带走了不少北元名将,但北元还不至于就这么垮了,一年足以让我培植出新的战场名将,而届时,南齐也未必一定胜券在握!”
签订了议和书,上官尘也没了顾虑,索性就将一切都搓圆了揉碎了的讲明白。
可聪明如四哥哥,他懂得韬光养晦,也是与其他皇子最不同的一点,一个学会隐忍的皇族后裔,总归有更多登上皇位的机会。
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阿尘,不能这么和安儿说话!”被夹在中间的丽姨两边回护,哪一个孩子她都不愿伤害。
上官尘默然。
靖安儿却笑了,“四哥哥啊四哥哥,你千防万防,防的都只是一个南齐,可西边谷底之中的夜狼国呢?他们的三殿下可一直都想统一中原呢!”
她与文凯答应签议和书,绝非是看在四哥哥与他们的往日情义,相反,四哥哥一提起要义和,那昭昭之心也就明晃晃的暴露了出来。
上官尘不可信,他想要天下!
“夜郎国一次趁乱偷袭会稽山不成,一晃也过去了这么久,三皇子在的时候都不见得他们再接再厉,四哥哥你监国之后,可见过夜郎有过蠢蠢欲动?”
夜郎太安静了。
上官尘忽而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惴惴不安,思虑良久,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中了南齐的圈套。
不,是中了靖安儿和金文凯的圈套。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