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儿道,“冯五,想试一试被人一口一口撕咬的滋味吗?”
冯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你……什么意思?”
靖安儿但笑不语,只向后退了一步。
倏忽间,冯五只觉得背心生寒,一转身,那些本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小阳城百姓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个丢掉手上的“凶器”,全部张开嘴巴,作势就要往他身上咬。
冯五吓得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左闪右闪,可架不住人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咬成了碎片,眼瞧着性命不保,他大声求饶道,“安儿姑娘!不不不……你是我姑奶奶,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膀大腰圆的汉子都给吓哭了。
“啪——”
一声响指,大汉再抬头时,竟是对上十几双满是讶然的眼睛,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
有人道,“冯五怕不是疯了吧?”
另一人附和,“我看八成是,刚才太吓人了,又哭又喊的,不会是做贼心虚,老太太是他杀的吧?”
那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说不准,不然那小寡妇与他非亲非故的,他费这么大力气干嘛?要我看,就是把人家寡妇睡了,又怕人家找上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动了杀机,之后栽赃给吴家少爷。”
一群人说的有鼻子有脸的,片刻,来助威的人群就散的差不多了。
毕竟没人闲的想做“帮凶”!
小寡妇也见情况不妙,扔下冯五一个,也悄咪咪的溜走了。
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冯五左顾右盼,最后脸色铁青的啐了口口水,“贱娘们,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她!”
“冯五,你还真是对寡妇情有独钟呢。”靖安儿似笑非笑的说着,回身又在吴家大门上敲了敲,“吴夫人,开门吧,外面的人都散了。”
话音未落,一中年妇人便从里面将门推开,急急对靖安儿道谢,“安儿姑娘,你可真是我们吴家的救星,若是没了您,我儿子的命肯定得交代在那些刁民手中。”
“刁民?”
靖安儿笑了笑,看不出什么心思来,她只淡淡道,“吴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刚刚只是场误会,老太太的死因还未确凿,他们就说贵府的少爷是杀人凶手,我觉得有些不妥,就将人驱散了。”
中年妇人听的一头雾水,她刚想问清楚,就听靖安儿又道,“夫人可否将吴少爷叫出来,让他与我走一趟?如今衙门虽没了县太老爷,但我好歹也有些威严,大家愿意听我的,我就托大审个案子,若吴少爷的确没有杀人,我再亲自将人送回来。”
一听这案子还得审,吴夫人就不乐意了。
她道,“安儿姑娘,我听姚儿整天念叨起你来,说你年纪轻轻就有着不凡的智慧和能力,你的相公也是个鲜衣怒马的好少年!可偏偏在今儿这事儿上,姑娘是犯糊涂了?还是故意针对我们旌阳来的人?”
吴家不是南齐的旧部,因此靖安儿和金文凯的身份仍是要对他们保密。
至于吴姚,她是迟早要进陈家门的,嘴巴也严,也就没有过多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