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姚见着这场面,一脸狐疑的问道,“陛下、娘娘,这是……怎么了?”
“奸细,他散播的谣言。”金文凯解释的干净利落。
靖安儿补了一句,“未必就这一个,这谣言在城里传的这么快,肯定不止一个奸细这么简单。”
隔三差五两边的人就要打一架,一开始她晓以大义, 还有些效果,就这么过了一阵子,到现在天王老子来劝架,也都得是陈苏哲这个下场。
被误伤!
吴姚是女大夫,小阳城不少孕妇和未出阁的女子都是她帮着治些不舒坦的症状,这才多多少少积累了些人气,每次挑衅旌阳来的人时,总会有意无意的将她给忽略掉。
“太好了,这奸细总算抓到了,先甭管到底有几个人,把他推出去平民怨才是正茬。”陈苏哲在一旁欢呼雀跃。
可靖安儿却为难的摇了摇头,“我看不行,这人咬死了与自己无关,这么瞧着,就算用刑也未必会招认!”
但明知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他为何就是不肯招认呢?
靖安儿心思一转,一把抓住金文凯执剑的手,疾言厉色的说道,“他不是!”
“什么?”
金文凯没听懂。
靖安儿道,“你这只大雕虽可凭借气味千里追人,可若那就是个陷阱呢?”
为了平息谣言,靖安儿私底下追着流言传播的途径找到了源头,那是一家很普通的猎户,一对夫妻带着一双儿女,问过后才知,只是平日没什么好做的,就听在护城队的小叔讲述一些旌阳的所见所闻。
而那小叔也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没做亏心事,跑什么?”金文凯仍是疑窦丛生。
“威胁、吓唬、收买……”靖安儿如数家珍的说着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总之,设局的人在暗,我们在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带进陷阱!届时再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才是传播谣言的罪魁祸首,文凯,你想想,究竟是滥杀无辜更可恨,还是编故事说瞎话更可恨?”
“当然是罪魁祸首!”陈苏哲抢答。
吴姚也点头表示赞同。
金文凯恍然大悟,“局中局,散播谣言不是重点,重点是引着咱们杀错人!”
“没错。”
靖安儿很肯定的说道。
陈苏哲却有些不解,“娘娘,上官景都被咱们给打跑了,这暗中算计的人又会是谁?难道他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
靖安儿摇头,“上官景元气大伤,对于夜狼的三殿下而言,他是办事不利,即便被救回夜狼,极大可能也得被狠狠教训一顿,一时半刻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那不是上官景……又会是谁?”吴姚问道。
靖安儿答,“夜狼三殿下。”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陈苏哲和吴姚齐齐惊愕,显然是不信的。
可金文凯倒有另外一个想法,“未必是夜狼的三殿下,那女人心思缜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的!”
“那就是救走上官景的紫袍少年!”靖安儿一字一顿,已是万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