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男孩欢天喜地的欢呼声,屋内的一男一女都红了脸,屋外的靖安儿与自家相公对视了一眼,她压低声音道,“看来咱们不在的这一个月,小邱先生的确把静云照顾的很好呢。”
金文凯笑的有些尴尬,总觉得像是自家孩子被捉奸在床一样。
他只能嘿嘿一笑道,“媳妇,放心,小邱会对静云负责的。”
就这样,仍在灾难中的小阳城张罗起邱子华和静云的婚事来,家家户户似乎都想借着他们的喜事冲冲晦气,一时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但新的问题也跟着找上门来。
一日。
“安儿姐姐,安儿姐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旌阳的人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一十岁大小的男孩从桥对面飞奔而来,靖安儿刚与金文凯学完骑射,由于早年间师父在家中暂住时也没有马匹可供练习,所以步射她是会的,可骑射就有些拙劣了。
如今乱象横生,若想不给别人添麻烦,她就得多学一些自保的本领,也好在关键的时候用上。
“旌阳的人不是搬到北城去了吗?隔着一座城怎么还能打起来?”
北城靠近城墙的一片宅院,那里条件差了些,但好在不会隔三差五就有人说他们是害人精,日子也过的顺心。
可即便如此,消停了也不过两三日。
而这其中的原因也在于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将旌阳的情况到处乱说,这才引起小阳城的人惶恐不安,见到旌阳来的就嘴里不干不净。
一来二去,旌阳的人也不忍了,干脆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双方都有吃亏。
金文凯听了小孩来报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硬是将男孩吓得浑身一震,掉头就跑了。
“文凯!”靖安儿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金文凯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大鹰从城外飞了进来,爪子下还挂着个人。
此人伤痕累累,浑身上下都被脏血糊着,怪不得刚刚男孩来的时候,她就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子血腥味。
“护城队的人?”靖安儿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的衣服。
那是为了区分护城队和普通老百姓特意做的衣服,她带着十几个针线好的妇人一起赶工了二十多个昼夜,这才将几百套衣服做成。
花纹样式,还有胸口前的一个硕大的“阳”字,更是金文凯提笔写得,静云一笔一笔临摹成了刺绣小样做上去的,特费功夫。
如今却穿在一奸细的身上,没来由的,他就是一股邪火冲到了额头,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巴掌把昏睡的奸细打醒了。
他鬼哭狼嚎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金文凯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你可真是活的腻歪,想要痛痛快快的死了!”
说罢,那别在他腰间的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寒光毕现的剑锋就抵在那奸细的脖子上,稍动一寸,他就得到阴曹地府去赎罪了。
“说,谁叫你散播谣言的?”金文凯冷声质问。
靖安儿冷眼旁观。
而此时,被爪了一脸花的陈苏哲从桥头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吴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