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回来了,您……”陈苏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可转瞬就成了一道惊呼,“娘娘,您受伤了?”
受伤了?
靖安儿手中拿着三郎刚刚画好的美女图,这会儿子看的有些出神,却叫陈苏哲这一嗓子喊的,她讷讷的垂下头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
“娘娘!”
她晕了。
梦中,一红衣女子自画中来,她言笑晏晏,张着一张与自己神似的脸,只是多了一抹妩媚风情。
她娇滴滴的俯了俯身道,“臣妾上官氏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一想到她曾那般对待三哥,靖安儿就不由得银牙乱咬,头顶冒火,语气也很不善。
红衣女子掩唇笑了,柔情绕骨的眸子划过一抹狠光,“上官安儿,我们明明都是北元的公主,我们明明长的如此相似,可为何……为何陛下的眼中就只有一个你呢?”
“你害了三哥,我便不会放过你。”靖安儿有些糊涂,她竟是傻傻分不清梦与现实。
她脚尖一踢,地上的碎石凌空而起,此时雾气散开,居然是一处悬崖下的军帐。
不!是土匪窝!
此时,三三两两的土匪手握大刀在营中巡逻,被围在正中心的帐篷中传出微弱的女子痛呼声,她一手扫过,空中的碎石已尽数握于掌心。
可面前的红衣女子却消失了。
眼前的景象也跟着一闪,待她看清时,早已置身于大帐之中,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残忍的酷刑。
女子赤身裸体被捆绑在一根爬满寄生虫的木柱上,一只只虫子从皮肉血淋淋的钻入体内,任凭那女人如何求饶喊叫,坐在一旁的一男一女都无动于衷。
“上官景!”靖安儿是一眼就认出了红衣女子身旁的男子,她对他的长相记忆犹新。
“呜嗷——”
一声扭曲的怪叫声自身后传来,靖安儿下意识甩出掌心的石块,却不想柱子上的女人突然异化,一口獠牙恶臭无比,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滚开!”
靖安儿是在吴府厢房里醒过来的,她直挺挺的坐起身来,呼吸急促,手摸上肩膀,并未有一寸伤口。
再看向一旁,金文凯和陈家人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媳妇,你总算醒了。”金文凯是瞬间便将她揽入怀中,她身上暖暖的,百花香扑鼻,这才算安心。
陈家父子也齐齐松了口气,见状,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屋内光线充盈,但日脚有些偏西,该是过了晌午,看来自己昏了有几个时辰。
“文凯,三哥……没事儿吧?”
靖安儿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三郎,到底是放心不下的。
金文凯却不痛快了,“媳妇,你这么关心其他男人做什么?不怕我吃醋?”
“那是你三哥,你吃什么醋?”靖安儿觉得好笑,又看了一眼昏迷时都紧紧抓在手中的宣纸,“对了,文凯,你看看这画上的人你是否认识。”
抓走三哥去炼尸人或许是个巧合,可为何害苦三哥的人却与自己如此相似?
金文凯展开宣纸一瞧,眉宇间锋芒毕现,“上官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