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莲心头一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金四郎竟然会功夫,还有剑,她一时有些无错,可又不想就这么败下阵来,只能硬着头皮回怼道,“说就说,你媳妇丑事都做尽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哦?”
靖安儿从金文凯的身后走出,扬起那小巧秀气的下巴,那一双眼也寒光四射,“大嫂说我做了丑事,那你便把这丑事说的具体些吧。”
“靖安儿,你是真不要脸了呗?”
刘香莲没想到靖安儿竟会如此胆大,一般刚嫁人的新妇都是能避嫌就避嫌,遇到这种事儿也该哭嚎向自己求情,甭管真假,只管别张扬出去。
但靖安儿偏偏与众不同。
她依旧昂首挺足,在众人复杂的视线注目下,朗声道,“大嫂是不想说,还是想不起细节来了?没关系,大嫂记不住的,我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却记得一清二楚,那就请诸位听个乐呵吧。”
话音普落,人群便是一阵哗然,三三两两的村民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我就说这小娘们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吧!你瞧瞧,你瞧瞧,哪家黄花大闺女能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
“哎!金家老太太也是惨,生个儿子不学无术,娶个媳妇又是不干不净,这金家算是彻底被霉神给盯上喽!”
“金家倒霉,害得咱们大伙儿都得跟着一起遭殃,这算哪门子事啊!”
“要我看,这土匪没准就是这脏货的姘头,两人里应外合,坑咱们呢!”
谣言的可怕就是在于,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后,就已经被添油加醋,再一路传下去,就什么可能性都存在了。
彼时,不知谁带了头,所有人都跟着附和道,“靖安儿,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破烂货,把我家的房子和牲口还给我,还给我!”
此起彼伏的声浪震得人头疼,金文凯手中的剑端得更稳,靖安儿也越发平静从容。
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里救人,可兜了一圈,最后却因为那一筐人参被当做公敌。
人性啊,如同一年前一样,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
“文凯,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吗?”靖安儿有些无力的半靠在金文凯的肩头,秋水般温柔的眸子在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异常动人。
“当然。”
金文凯轻声一笑,随即一扬手,十几颗小石子破空而出,纷纷砸在众人的哑穴上。
霎那间,世界清静了。
靖安儿莞尔道,“文凯,你知道我现在最好奇的是什么吗?
金文凯想都没想的答道,“你相公我为何会这么帅?”
“差不多吧。”
靖安儿没再说下去,旋即,她轻飘飘的看向正在拼命想要发出声音的刘香莲。
“大嫂,”莲花步走进,葱白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粗糙的下巴,逼迫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与自己四目相对,“我进这个家门两天,大哥两次对我动手动脚!一次是昨天早晨,一次是晚上在婆婆的屋里。”
“啊啊啊……”发不出声音的刘香莲大张着嘴巴,可喉咙里挤出的只有破碎的音节,缀满肥肉的脸上狰狞无比,丑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