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凯打断她,凑上前,吻了下来,虽然很短暂,但真的很甜蜜。
末了,他还不忘用手摸摸依旧残留着百花香的唇,还有独属于她的温度。
霎那间,天空乍晴,万物在这一刻都有了华彩,金文凯仰头大笑,他似是透过那被雨水洗涤过的清澈空气,看到若干年前的自己。
那个身穿皇袍,想用江山换取美人的景程帝。
亡国之君,青史留名,只不过……他留的……是千百年后的骂名而已……
“媳妇。”
“嗯?”
“等找到娘和村民们,安顿下来,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金文凯终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可靖安儿也没有再去追问。
“好,只要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去听。”
淡淡的笑,自她秀丽娇艳的眉宇间扩散开来,几十个春秋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变了,变的面目全非,可唯有一个她,依旧为了希望和美好而活。
即便这傻丫头早已置身于地狱之中。
傍晚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就像小孩子留的泪,不多可就是不肯停。
靖安儿任凭金文凯牵着她的手,两人在泥泞中小心前行,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找到了那日她们掉下去的地洞,外面的杂草都有被踩踏的痕迹。
“村民们的确来过这里。”
浓烈的生人气息,充斥在整个林子里。
金文凯也额了额首,把举在手中的火折子往洞口的方向探了探,又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娘!你们在下面吗?我是文凯!”
没有人回音。
靖安儿也走了过去,俯下身,在贴近洞口的位置闻了闻气味,眉头迅速皱紧,“又有那奇怪的味道了,看来真有土匪混在队伍里。”
“未必,也许是不甘做土匪的人乔装成村民试图逃跑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小童一样,被迫给土匪望风看门,幸得她愿意救他出火坑,这才没有被迫做更多丧尽天良的事。
靖安儿沉思片刻,也觉得有道理,复又说道,“文凯,甭管是奸细还是想要逃跑的土匪,反正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大伙儿应该也找到了咱们出去的那条小路,兜一圈,回村子里去了。”
“最好如此。”
金文凯却不那么乐观。
靖安儿追问,“文凯,你在药房和那个土匪过招的时候,他的功夫我看了,虽然不是很懂,但我师父有教过我一些招式,可那人出手的路数极为诡秘,不像是普通的土匪,还有刚才的大炮!”
正派的功夫讲究的都是心法和内力,但上官景却飘忽不定,擅长暗算,算不上光明正大。
“媳妇……”金文凯托着腰站直,一副崇拜到要大哭一场的样子,一把抱住靖安儿,“你不愧是我金文凯的媳妇啊,居然连武功招数都看得明白,简直就是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琴棋书画……她会哪样?
靖安儿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不躲闪,谁让她这一路都被金文凯给抱习惯了!知道挣不开,干脆就老老实实的被他占便宜,还能省点力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