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冷冷一笑,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很熟络的对靖安儿说道,“娘娘救了这小兔崽子一次,难道还想救第二次吗?哈哈……您可真是慈悲心怀啊!”
什么娘娘?
怎么又是娘娘?
靖安儿觉得有些莫名奇妙,青年见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也是唤了一声没头没脑的娘娘,现在这个长的好看的土匪也这么叫她。
这两个人的脑子是有毛病吗?
“皇上?”
就在靖安儿被“娘娘”两个字困惑住的时候,青年面如死灰的脸上忽然炸开一抹灿烂的笑,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看向上官景的身后。
一头雾水的靖安儿也看了过去,只见金文凯手握一把镶金嵌银的宝剑,脚下生风般从院墙外一跃而入,直接与上官景缠斗在了一起。
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最后的全面压倒,金文凯已经占了上风。
上官景冷笑,“哥,这具新身体用的还惯吗?”
金文凯根本不搭理这个神经病,剑锋之下,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狠辣,更为致命。
“文凯!不要恋战,小心他有同伙,我们赶紧走!”靖安儿察觉到不对,立刻冲着挥剑如雨的金文凯大声喊道。
金文凯看了她一眼,火红的眸子渐渐变为深黑,紧绷的脸也有所缓解。
他手中长剑旋转入鞘,再一点脚尖,一手抓着靖安儿的胳膊,另一手抄起青年,三人在空中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厚重的雨帘中。
在他们离开后,十几道黑影从院外闪入,他们各个着黑色夜行衣,与这昏暗的雨天融为一体,唯有手中的利器闪烁着寒冷的金属光芒。
为首的人单膝跪地,沉声说道,“殿下,属下来迟,还请您赎……”
话未说完,上官景一剑挥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他面前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如注,霎时间,不大的民宅里,犹如地狱修罗场。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彻天际,雨水混着血水,铺满了地上的方砖。
“废物就不该活着!”
阿嚏!
坐在回柳絮村的牛车上,身边多了一青年和小童,四个人挤在车上,空间实在局促,气氛更是胶着,因为全程没人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靖安儿的喷嚏搅乱这快要凝在一起的空气。
金文凯,“媳妇,我……”
靖安儿打断他,“我知道你隐瞒自己是有苦衷的,不想说,就不说吧。”
人人都有秘密,他有,她也有,他们谁都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
青年叹息一声,看着金文凯的眼神很恭敬,“皇……”
“上”字还没出口,他的话就被金文凯的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先生、夫人,小人谢过您的救命之恩,往后定涌泉相报。”被憋住话的青年讪讪的改了口,脸上多了一丝复杂情绪。
小童调侃道,“哥哥,你要如何报答?难道要以身相许吗?”
“闭嘴!别胡说!”青年脸都红到了脖根,他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靖安儿。
靖安儿却觉得奇怪,便问青年,“这位小哥,你刚才见我时,为何要管我叫娘娘?”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心头,而且加之刚才的遭遇,她就更加想要知晓原因。
青年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因……因为……你……你像我娘!”
噗!
哈哈……
什么叫丢脸?
靖安儿苦着一张脸看着四周,金文凯在笑,小童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就连青年自己都抓着头发傻笑,唯有她一人成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