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凯一记重拳直接把人打飞出去,重重落在院中,四五块价值不菲的金砖被他庞大的身躯砸碎,整个人都深陷在了地里。
金陈氏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不规律的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靖安儿倒是表现的异常平静,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她一边拍打着婆婆的背替她顺气,一边斜睨着傻愣在原地的刘香莲,“大嫂,白天在厨房的事儿,你和大哥是不是都忘了?”
不在人参上做文章,毕竟偷不偷的,就金文凯一个人看着了,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而且婆婆一直不肯表态,她也知道这条路走不通,那就不如绕个远。
当然,这还得多亏自己身上的百花香,这香在晚上会变的特别浓烈,但凡是长时间与自己相处的男人,都会如鬼上身一样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不过金文凯不算在内。
还有刚刚逼着文凯给金大郎道歉,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香味浸的更透一些。
“大哥一次又一次想要轻薄我,第一次也就算了,现在第二次,还是当着娘的面!大嫂不慎被我家文凯给打伤了脸都见不得人,那我呢?”
靖安儿步步紧逼,此时已把刘香莲说的哑口无言,只剩下干瞪着一双死鱼眼。
一屋子的人,金大郎就那么把自家弟妹的手扯了过去,居然连媳妇都不避讳,就想做那种龌龊的事,现在就算大嫂再怎么胡搅蛮缠不讲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金文凯乘胜追击,他走到靖安儿身边,两人手牵着手,也学着金大郎跪在金陈氏面前伸张正义,“娘,您老也亲眼看见了吧?大哥这叫什么?这就叫贼心不死!如今家里我和安儿是住不下去了,要么他们滚蛋,要么我们搬走,娘您看着决定吧。”
“老四!”
这面吵得正欢快,二郎那边也有了动静,这是看出情况不妙,才肯出来解围的。
金二郎扶着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大郎走进屋,又用眼神示意霍小玉去给金陈氏倒茶,自己则摆出公正严明的态度,沉声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老四,这儿村里好看的姑娘多着呢,他咋就不对别人动手动脚的?”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金大郎会调戏靖安儿,全是靖安儿勾引的。
这话真毒!
“二哥,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放屁的!”金文凯眼底的阴霾越扩越大,此时已经弥漫在了整张脸上,周身的威压也骤然升高。
金二郎嘴唇翕合了数下,到了嗓子眼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惊恐战粟着,根本不听大脑指挥。
靖安儿暗叫糟糕,这些人,吃了那么多亏,还是一点教训都不长啊。
如今的金文凯,又哪里是以前那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金文凯?
“文凯,明天进城瞧瞧有没有小院子在卖,等咱们的钱换回来,就买个房子搬家吧。”
靖安儿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