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二郎纷纷拒绝,并且举荐自家媳妇。
大郎,“香莲是金家大媳妇,分家的事应该交给她才对。”
二郎,“小玉读过书,分家很是繁琐,需要注意的细节那么多,靖安儿做的来?”
金文凯讪笑,与靖安儿并肩而立,两人绝尘的气场,真真儿与这乡野农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朗声道,“刘香莲好吃懒做,大哥能确保她不偏私?”
大郎大窘。
他旋即又道,“霍小玉是读过几年书,但他们霍家是怎么穷的,二哥忘了吗?”
霍家原是专营给大户算账的,收入不错,在村里日子也过得富足。
但霍小玉她爹一时贪心,做了假账,被本家给发现,就此在圈里混不下去。
二郎无言以对,脸皮算是砸地上了。
“总之,咱娘说的没错,霍小玉和刘香莲都不适合主持分家,只有安儿才是最佳人选。”
金文凯很是自豪的把靖安儿揽入怀中,此时的靖安儿,心中喷涌着蜜一般的甘甜。
哼!
霍小玉见主持分家无望,便哼哼唧唧的阴阳怪气道,“宠上天了,和那窑子里的姐儿能有啥不同,卖谁不是卖?你命好,进了金家,不然还不是得被你爹……”
“闭嘴!”
靖安儿怒了。
她的逆鳞被触碰,她甚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毕竟一年前血淋淋的记忆,在二郎媳妇霍小玉说出那种话的时候,被残忍的勾了出来。
“二嫂,看来你还是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
而金文凯也瞧出她的不对劲儿,立刻男友力爆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心惊肉跳。
啪!
金陈氏也是一巴掌,可真叫一利落,直接把二媳妇给甩地上了。
“安儿,现在就分,赶紧把这家分了,大家都消停!”
半卧在地上的霍小玉真应该好好感谢金陈氏的这一耳刮子,不然,金文凯的整治手段会更加可怕。
靖安儿摁住金文凯皮肤紧绷的手背,重重叹了口气,从容淡定的环顾四周,回想着昨日在婆婆房间里讲的话。
她随即说道,“大哥有十亩地,二哥学了木匠活,文凯读书,这些都是咱娘给的本事,所以分了家,大伙也要按时交家用,仅供娘一人支配,所有人都不许惦记。”
“哼!你家男人不惦记,就没人会惦记。”刘香莲呛了一句。
金文凯一记眼刀,她麻溜闭嘴了。
靖安儿不慎在意,继续说道,“房子分不开,大家还住在原处,后院有十五只老母鸡,婆婆大家供养,就不算在内了,那就是一家五只。”
十五只老母鸡,一家五只。
三头猪,一家一头。
算上正堂十一间房,除去大伙儿住的,还剩下七间,三郎虽然失踪了,可他的房间一直留着,那空余的就是六间,刚好一家两间。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有个不情之请,虽然难以启口,可也只能拜托了!文凯两年来一直在荒废时间,没赚什么钱,所以这第一个月的家用能不能缓一缓,回头我们一定想办法补上。”
靖安儿讲道理,该是他们的,一样都不能少,该出的钱,也不能因为婆婆的偏袒而省下。
“行。”
大郎第一个同意,毕竟他气的是金文凯,靖安儿这个小美人还是要哄的。
二郎见大哥没什么意见,也举手说道,“四郎是我们的亲弟弟,就算分家了,也不能逼得太紧,第一个月的月钱就免了吧。”
“不行,我们每月每家要出一吊钱给娘,我和文凯会尽量在年底把钱补上。”靖安儿执意如此。
霍小玉嘴贱,偏是要胡说八道,“算了吧,大哥善良,我家二郎也是个软心肠的,这家分了,四弟百无一用的二世祖,你们往后的日子咋过?总不能挂个牌子搞暗娼那一套营生吧?”
刘香莲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跟着冷嘲热讽道,“瞧那一脸狐媚子样,怎就做不得?不过我警告你,咱们家可分了,住还住在一起,你要接客搞脏活,可千万别把男人往家里领,恶心!”
一阵阴风呼啸而来,金陈氏正欲发怒,却被此时冷爆全场的金文凯给震住了。
他眼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澎湃的杀气,气氛胶着间,除靖安儿外,几乎每个人都嗅到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