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陈氏和她说了很多关于金文凯的事,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金四郎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天才,聪慧过人,文武双全,三岁就跟着爷爷习字读书,比起三郎,全家人把希望更多放在他的身上。
可自打几年前三郎和四郎一起上京赶考,状元没考上,三郎也失踪了,金文凯浑身是血的被同乡捡了回来,就此就变了个样。
哎!
金陈氏长叹一声,拍了拍靖安儿的手背,说道,“孩子,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女人啊,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日子能不能过好,也得看你会不会操持这个家。”
靖安儿讷讷的点了点头,蜡烛昏黄的光线掩映在那半张雪白的侧脸上,人长的美,就是冷了些,与金文凯自来熟的性子刚好互补。
从婆婆的房间出来,大嫂和二嫂躲在回廊的一角窃窃私语,她全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不动声色的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去了厨房。
金陈氏送走了媒婆,靖安儿也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这好手艺也是师父教的。
只奈何娘家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直没有机会露上一手。
桌上,夸赞声不绝于耳,大郎和二郎看这新弟妹的眼神都变的亮了几分。
尤其是大朗,藏在桌下的手,有意无意的碰到靖安儿露在袖口外的娇嫩皮肤,眼底泛着浅浅的色意。
她蹙眉躲开。
至于媳妇们,一个个横眉冷对,靖安儿依旧视若无睹,吃完饭,径自回了屋。
屋内烟雾缭绕,熏香燃的很烈,味道浓的呛鼻,烛台上的蜡烛被一红色纱笼罩着,乍一看,总有一股子青楼闺房里的景致。
靖安儿一只手掩着口鼻,一只手提起茶壶,二话不说,直接将香浇灭。
“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敢熄爷们儿的香?”金文凯操着一口粗话,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靖安儿不怕他,甚至在听了金陈氏的讲述后,她生出了一丝怜悯。
“是我,我不想死,所以你将就将就,不然我告诉婆婆说你欺负我。”靖安儿面无表情的威胁道。
金文凯燃着的香,昂贵奢靡不说,主要是有毒,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呆着,迟早没命。
“嘿!小娘皮子,刚嫁过来就敢对自己相公指手画脚了?”鞋子半穿,衣服邋邋遢遢,典型的流氓相。
靖安儿常年与喝酒打人的父亲周旋,脾气练的很硬,只要不弄死她,她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睡觉,明天我陪你一起耍。”她不脱衣服,只贴着架子床钻到最里侧,和衣躺下。
婆婆说的没错,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已经嫁给金文凯,未来的命运就要与这个男人息息相关。
若不想活成娘的样子,还得靠自己争取。
一双大手顺着她的小臂一路向上摸索,她瞬间身子绷的很紧几乎用每一根汗毛在抗拒着金文凯的亲近。
金文凯索然无味,悻悻道,“玩强的没劲儿,爷喜欢自愿的,你睡床,我睡地下,免得晚上我一个没把持住,真把你给怎么着了!”
说着话,床边响起一阵簌簌声,原本近在咫尺的呼吸慢慢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