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沐舒那一脸痛苦的样子,赫连景的脸上却没多少愧疚,只是淡淡的挑眉,“你若真将我当成是好朋友,便不该在我跟前挑拨我跟宁稀的关系。”
赫连景的表情有些冷,“真正的好朋友,应该在得知朋友过的幸福的时候,给予支持和祝福,可你今天一来,就开始挑拨我跟宁稀的关系,既然你不看好我跟宁稀的感情,甚至想要破坏我们的关系,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赫连景这话,听起来倒是真的有些无情,但,宁稀心里却是感动无比。
这个男人,为了她,都快六亲不认了呢。
当然,宁稀知道赫连景并非真的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
他会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这个凌沐舒太过分,一直在刻意的挑拨他们吧?
也是,自己的名声,在外面可不算好呢。
这个凌沐舒,一看就是对赫连景有意,而她自己又是个自命清高的,赫连景没看上她却看上了宁稀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凌沐舒心里怎么会舒服?
凌沐舒怕是早就想回国来找赫连景说自己的坏话了吧?
宁稀轻轻握住了赫连景的手,总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太帅了。
跟他在一起,真的是宁稀做过的嘴正确的决定。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及后来她被他胁迫着答应做他女人的事儿,宁稀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抹漂亮弧度。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跟赫连景,竟能走到今天。
所以,今后她应该更加珍惜这一份美好才是。
“我……”凌沐舒没想到赫连景会这么说,咬着嘴唇,眼眶就开始泛红了起来。
“阿景,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正因为我们是有过过命交情的,我才更加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怎么会没把你当朋友呢?在我心里,你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啊……我以为,在你心里,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凌沐舒一脸委屈的样子,让她这个本看来有些干练的形象,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宁稀只扯了扯嘴角,呵呵了两句,并没有说话。
这世界上,多少人都打着为你好的口号,坐着各种伤害人的事儿呢。
她又不是赫连景,她凭什么觉得,赫连景选择宁稀是错的,而她看不起宁稀,想要挑拨赫连景跟宁稀的关系,让赫连景跟宁稀分开,就对的了?
这种人,其实就是太自私了,总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总觉得她认为是对的,那就的对的,从不问对方的意见。
赫连景闻言,微微点头,“多谢。但我很清楚我自己选择的是什么,也明白我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只要默默的祝福我就好。当然,你要是不想祝福,也可以闭嘴。”
赫连景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他这一生的温柔,怕是全都给了宁稀了。
对其他人,他从来随心所欲,谁让他不痛快了,他就让谁不痛快。
凌沐舒的脸色顿时一阵通红,强忍着心底的痛苦,她才没有下车离开。
正在开车的森蓝,听完赫连景这一番话之后,也差点为赫连景拍手叫好。
他们家boss真的是太帅了!
这个凌小姐,分明就是故意在借着自己跟赫连景有过同样的经历,就试图去插手宁稀和赫连景的事儿。这情况,跟陆婉仪有些像,但陆婉仪是有病,这个凌沐舒又没病,所以……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凌沐舒嫉妒宁稀了。
为什么要嫉妒宁稀了?当然是因为,赫连景对宁稀太好,太宠着宁稀了。
凌沐舒想要做赫连景心里唯一的特别,但遇到宁稀之后,曾经在赫连景心里还算特别的凌沐舒,已经被赫连景给遗忘了。她心里是不舒服了吧?
森蓝只觉得,这凌小姐还没下车,也是真是能忍。
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也该下车了才是。
很快,森蓝就将车子停在了碧海阁楼下。
下了车,刚刚在车上的尴尬和压抑,才算是消散不少。
宁稀跟赫连景先后下了车,然后十指紧扣着。
他们两人,本就长得好看,这会儿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也是,赫连景长得就够颠倒众生了,而他身边还牵着个身材火辣,衣着简单,却给人一种气度不凡,明媚动人感觉的女孩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路人不多看两眼都对不起这一顿绝美的视觉盛宴呢。
“走吧。”宁稀走在前头,拉着赫连景,对凌沐舒道,“凌小姐,请。”
凌沐舒的脸色是比谁都难看,她早就听说赫连景把宁稀宠的无法无天,简直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疼她。
可在她的认知里,赫连景向来都是淡漠的,她跟赫连景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他对谁热情。
哪怕是对他们这是好朋友,赫连景也是高冷而又尊贵的。
可因为宁稀,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似得。
尤其如今,亲眼看到他们站在一起,那浑身光芒万丈,似乎彼此的眼里都只有彼此的样子,凌沐舒觉得自己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原来,这就是他宠一个人的样子吗?
以前,她母亲说,这个男人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心思,她是不信的。
如今她信了。
原来,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竟可以这么甜腻,甜到了骨子里……
凌沐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厢房里的,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被抽走了,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了一个躯壳。
赫连景跟宁稀却没理会凌沐舒的失魂落魄,进了厢房之后,两人小声的在说着什么,旁若无人的亲密,更是让凌沐舒觉得自己很多余。
从小,她就跟在母亲身边,过着艰苦的日子。
父亲是个负心汉,身边美女如云,从不懂得怜惜她和母亲。
她从小吃尽了苦头,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被父亲带回来的那些女人陷害,差点丢了小命。
而母亲为了保护自己,也总是受伤。
那时候的,她总觉得自己是累赘,是她拖累了母亲,她是多余的。
这些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消极的念头了。
如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