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你确定?”宁稀摸了摸下巴,一脸怀疑的看着慕瑾年。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慕瑾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宁稀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
赫连景是不是健康的,她当然比谁都清楚。
别人怎么样她不敢说,但赫连景是什么样的人,宁稀心里是有数的。
不过,想起第一次见到慕瑾年的时候,这小子一脸孤傲,冷酷而又嘚瑟的样子,宁稀就忍不住想要戏弄他两下。
果然,听到宁稀的话,慕瑾年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当初郑轶伦那小子是偷偷跟那女孩好上的,好上了一年,景少才知道。你怕是不知道,那时候的景少,忙着创业,我们一年也见不了他多少次。那会儿会知道郑轶伦的事儿,也是因为他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学校那边也快毕业,才有时间的。”
慕瑾年着急的开始解释起来。
是他大意了,忘了这里是公共场合,更忘记宁稀也在这里,被郑轶伦一刺激,他就直接嚷嚷出来了。
天知道,万一因为自己的多嘴,让宁稀跟赫连景闹矛盾了,赫连景怕是要弄死自己。
光是想想,郑轶伦心里就一阵发怵。
“那,之后呢?那女人不是一早就试图勾引赫连景了吗?赫连景不知道她是病人的时候,两人就没有亲密接触过?”宁稀完全不管郑轶伦还在现场,一脸兴致勃勃的开口。
慕瑾年嘴角抽了抽,无语的道,“在你眼里,景少是那种人吗?那时候,那女人已经是郑轶伦的女朋友,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吗?景少这么重义气的人,怎么可能会兄弟的女人感兴趣?不,确切的说,那时候的景少,根本就对任何女人都不敢兴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当年,我确实亲眼看到好些个千金名媛,试图爬到景少的床上去,最后都被景少无情的丢了出来。”
慕瑾年说着,还一脸神秘的道,“哦,还不是景少亲手丢出来的,他根本不会弄脏自己的手,都是让手下的人直接清场的。想不到吧?”
“还有,那个女人既然是郑轶伦的女人,景少当初对她还算客气,是因为她是兄弟的女人,谁知道她竟是得寸进尺,还想趁机勾引景少,呵,天不知道景少早就看穿了她,根本没给她一点点近身的机会。景少跟我也不止一次提醒过郑轶伦,可惜那小子只认死理,根本听不进去,这不,最后景少才不得不用那种方式来让他清醒。”
慕瑾年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也不对,郑轶伦那小子,从来就没清醒过。直到现在,还是个傻子,谁对他好,他都分不清楚,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起当年的事儿,慕瑾年依旧在为赫连景打抱不平。
而郑轶伦,早在听完慕瑾年前面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本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整个的瘫在了地上,双眼空洞,傻愣愣的,像是没了灵魂的傀儡娃娃一般。
也是,不论谁得知了自己曾经跟一个丧心病狂报复社会的HIV病人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还被狠狠的欺骗和利用过,想起来怕是都会后怕吧?
好在,当初他们年纪都还小,二十岁的年纪,虽然是成年人了,但他一直没有跟那女孩接过吻,更别说是别的亲密接触了。
所以,这就是当初那女人死了之后,赫连景坚持要让自己去医院做检查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跟那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赫连景从不允许他逾越,不准他跟那女孩子亲密接触,否则就说要让他父母断了他的粮,让他身无分文,再也没办法养那女孩子。
他以前一直觉得,赫连景是魔鬼,他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也不让自己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亲密接触,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如今想来,若非是赫连景,只怕他早已经被感染……这些年,还不知道会被那病毒折磨成什么样了……
郑轶伦不敢去想那些后果,每想一次,内心就颤抖一下。到了最后,他心脏都痛到麻木了。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那个女孩,她笑起来就像是一朵花儿,那么甜美,那么美好,她,她怎么会是那种可怕的存在呢?
她分明是个善良的单纯女孩啊……
可慕瑾年说了这么多,又怎么可能会是在骗他?都这么多年了,慕瑾年有什么理由骗他?
这么多年了,他因为她的事,一直在憎恨赫连景,甚至跟赫连景闹翻了不说,还暗地里做了不少伤害赫连景的事。
甚至,当初他还想要去毁了宁稀,好让赫连景也尝尝自己当年的痛苦和绝望。
可最后却发现,这一切,竟是如此的荒唐……
赫连景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相反,他一直在拯救他,为了他这个兄弟,默默的付出……
郑轶伦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了,胸口传来一股剧烈的痛,他无声的趴在地上,只恨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他已经没有脸去见赫连景……
宁稀看了一眼绝望到极点,几乎生无可恋的郑轶伦,心里却没有半点同情。
这人,也许心肠不坏,但却是个眼瞎而且死心眼的。
他不仅伤害了赫连景,还伤害了安圆圆,宁稀并不想原谅她。
所以,她刚刚突然跑过来问慕瑾年这些有的没的,有很大一个原因,是为了狠狠刺激一下郑轶伦。
她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有她的姐妹也一样。
只希望,这一次之后,这家伙能醒悟过来,不会再犯傻吧。
慕瑾年不知道宁稀所想,听到宁稀像是在怀疑赫连景的样子,为了给赫连景洗白,他是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赫连景的好话。
尤其是当初赫连景为他们兄弟做的一切,以及对外面那些女人的冷漠和不屑一顾,完全是不近女色的样子……
到了最后,慕瑾年来了一句总结,“说起来,嫂子,我从没见景少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般上心过。”
宁稀闻言,却止不住皱起了眉头,道,“哦?从来没有吗?”
那个梦,难道是假的么?赫连景曾经,明明对小时候的她很上心来着呀。莫非,这个慕瑾年知道那人是她?还是不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慕瑾年听了之后,却猛地灵光一闪,激动的道,“好像也不是,以前他也曾对一个女孩无比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