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像个男人,你像,赫连景像?”郑轶伦气红了双眼,冷笑道,“他要真是个男人,当初就不会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又无情的抛弃她。”
郑轶伦咬牙,“我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可他却要抢我的女人,还害死了她……慕瑾年,你在跟杀人犯做兄弟,你知道吗?我当初为什么没报警?不是因为觉得他还有救,而是她到死都在为赫连景求情!”
所以……赫连景在谢茵茵之前,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还是当时他的好兄弟郑轶伦喜欢的女人?
后来,赫连景把那女人害死了?
宁稀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咬着嘴唇,继续往下听。
“赫连景凭什么能得到她的爱?又凭什么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甚至完全把她忘记,跟另一个女人公然秀恩爱?慕瑾年,你告诉我,他凭什么?”郑轶伦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慕瑾年舔了舔嘴唇,看着郑轶伦那发疯的样子,笑了,“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我今儿就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么多年,景少一直在为你背锅,为了不让你受到打击,他宁愿自己承受一切。我以为你总有天会想明白的……”
“呵……如今看来,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了。”
看到慕瑾年那一脸冰冷的样子,郑轶伦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咬牙道,“有话就直说,别这个时候还在帮着他说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觉得他真的是在为了我着想了么?”
慕瑾年不住的点头,连笑容都变得犀利了起来,“好,很好,那你听好了,郑轶伦。景少从来就没有说谎,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利用你接近景少而已。我亲眼看到她去勾引景少,还不一次故意爬到景少的床上去,被景少丢出去之后,又哭着说自己喝多,走错了。这些我都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不信,没关系。”
“但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其实是个HIV患者,而你差一点就被感染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不是我跟景少鄙视hiv病人,可若她接近你和景少,是为了报复社会,报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的话,你觉得,她还配吗?”
“我早跟你说过,这个世界很多人是具有多面性的,他们在你展现出其中一面,而事实上她一直隐藏着她阴暗的一面。这个女人十六岁的时候被一个富家少爷强迫了,之后就感染了hiv,得知自己患病之后,她压抑了半年,然后开始不停的寻找目标,想要将自己的病毒传染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你,就是她的其中一个目标。”
“意外的是,她在成功勾搭上你之后,又发现了景少的天人之姿,被他的俊美和高冷气质吸引,所以,一边吊着你,一边又去勾引景少。你以为景少为什么愿意接受她的勾引,一直吊着她呢?呵……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把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否则,就当时你对她情根深种,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的情况,她要是脱光了要跟你睡,你要不要?你若是要了,你这辈子就毁了!”
慕瑾年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扎进了郑轶伦的心里。
也成功的在宁稀心底溅起了层层浪花……
原来,他们几个之前,竟有这么一段过去?
赫连景居然是心思这么细腻,这么关爱兄弟的人呢……
宁稀又是心疼赫连景,被人误会了这么多年,兄弟都决裂了,也不去澄清。
同时又为他觉得骄傲,毕竟,他为了自己的兄弟,差点就牺牲了自己呢。
也许,赫连景就是因为有陆婉仪这么一个母亲,深刻的明白一个人执念太深的时候,说出真相是会接受不了的,才会一直默默背锅,自己不解释,也不让慕瑾年说出真相的吧?
可想而知,当年的郑轶伦是陷得有多深,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还没走出来?
肯定是的吧?不然,他跟安圆圆之间,就不该是现在这样了。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你胡说,这不可能……不可能!”郑轶伦退后两步,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了,听到这个真相,他依旧觉得难以接受。
慕瑾年嗤笑一声,“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该说的也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着,慕瑾年又道,“还有,当初,那个女人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她是被其中一个因为她而感染HIV的富家公子杀死的。只是当时景少刚好在附近,她死之前,看到了景少的身影,为了挑拨你跟景少的关系,才说那一番话的。要是不信,我医院里有那女人和当初凶手的确诊记录,随时欢迎你去查。”
“不,不可能!”郑轶伦退后了两步,激动的瞪大了双眼,不住的摇头,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初你因为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景少就没让我告诉你这些,这么多年,为了不刺激你,我也一直守口如瓶,但事到如今你还在责怪景少,我是真看不下去。你要真是个男人,就不要人家说什么都信,你又不是没手没脚,想知道什么,自己不会去查吗?”
“我当年特地没有将这件事的案底抹去,就是在等你去查,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直接连兄弟都不要了,呵。景少为了你做这么多,真不值得。”
慕瑾年说完,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再也不去看郑轶伦。
只是,抽着抽着,他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猛地扭头一看,才发现宁稀不知道什么,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
此时,她正双手在胸前交叉,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宁,宁稀,你,你不是回去了吗?”慕瑾年紧张的站了起来,烟烧到手指了都没发现。
宁稀道,“我要是回去了,不就错过了这么动人的故事了?”
“那个,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景少跟那个女人,其实从没有过任何关系,他连那女人一根头发都没碰过,他,他是干净的,也是健康的……”慕瑾年着急的解释着,甚至都有些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