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文是个话唠,哪怕赫连景在,他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直拉着宁稀说话。
宁稀发现,自己身边的男人,原本因为她一个称呼,变得好看了不少的脸色,这会儿又……沉下去了。
宁稀哭丧着脸,心想,这家伙肯定还没消气,可偏生萨利文一点眼见力都没有。
在感觉赫连景要爆发的前一刻,宁稀抬手,制止了萨利文的话唠。
她捂着肚子,对萨利文笑了笑,“撒本我肚子不太舒服,去个洗手间。”
宁稀都想到了,这个时候去洗手间,不仅可以甩掉萨利文这个话唠,还可以躲过赫连景给她带来的威胁,嗯,一举两得。
“哦,好,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啊。”萨利文说着,目送宁稀离开,还一脸不舍的样子,让宁稀感觉自己哪怕背对着他们,都阻挡不了赫连景那犀利的眼神带给她的威慑力。
心里狠狠的将萨利文那二愣子给骂了一顿,宁稀才气呼呼的走进洗手间。
因为穿的是礼服,宁稀去洗手间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脏了裙子。
只是,她磨蹭完出来,发现外边竟是站着一身洁白婚纱的萧婉婉。
她似乎喝多了,正站在洗手盆前数控欧,看样子,怕是还吐过了,哪怕化了妆,看起来还是脸色苍白,让人有些心疼。
“婉姐姐。”看到萧婉婉,宁稀笑着迎上去,一边洗手一边道,“喝多了吗?”
萧婉婉看向身边容光焕发,精神十足,满脸胶原蛋白,看起来明媚动人的宁稀,眸光深了深,微微点头,“嗯,有点。”
“虽说新婚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但也要注意身子,一会儿少喝点吧。”
萧婉婉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关心我?”
宁稀挑眉,不可置否,虽然不是真心的,但,讲真的,看到萧婉婉这般颓废的样子,宁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叹息的。
跟萧家的仇恨,说到底是上一辈的事情,至于萧婉婉,很多时候也是无辜的吧?
宁稀不知道萧婉婉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或者家里的事儿,但,据她了解,萧婉婉会跟哥哥退婚,并非是她个人的意愿,更多的是家里授意的。
虽说萧婉婉这人也不咋的,得知哥哥消失之后,怕是心里也对哥哥很不满,想要退婚什么的。可总归还是萧振海夫妇在背后操控着。
说起来,萧婉婉其实也挺可怜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最后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不让人知道她跟哥哥的事儿,又不得不嫁给别人。
她跟乔亦昇,一看就是商业联姻,至少,这一次的婚礼,宁稀没有在萧婉婉的身上看到一丝甜蜜和幸福,乔亦昇也是。
“呵……”萧婉婉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宁稀,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宁稀微微抿嘴,没有说话,萧婉婉继续道,“婚礼上,大家都在祝福我,除了你,你是不是也看出来我不需要祝福?”
宁稀低声道,“你不是不需要祝福,你只是没有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罢了。可是,你摆脱不了萧家的安排,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
萧婉婉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她咬着嘴唇,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你倒是看的挺透彻的,呵,可就算这样,我也比你强。”
萧婉婉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你虽然有个爱你的男人宠着你,可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也有爱我的人,只是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结婚生子。”
“是啊,你比我强。但,萧婉婉,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难道,曾经的我,没有幸福的家庭和深爱着我的家人吗?”
宁稀的脸色变得阴沉,目光犀利,像是要将跟前的女人看透了一般。
萧婉婉退后了一步,咬着嘴唇,短暂的心虚过后,又露出了一抹不甘,“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宁稀也不想跟萧婉婉浪费时间,又洗了一次手,擦干,然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你大可以告诉你家里人,我宁稀,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父母若是还有点良知,可以来找我,直接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不然,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看着宁稀离去的背影,萧婉婉愣在了当场,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婉婉才发现自己的手是紧紧握成了拳头的,她的身体甚至还在颤抖着。
这一刻,她突然好羡慕宁稀,可以这般的挺直腰板,不畏惧任何人和势力,英姿飒爽,敢爱敢恨。而她……
宁稀以为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就能躲开赫连景的威胁了,结果她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赫连景给逮了个正着。
于是,前一刻在洗手间里,当着萧婉婉的面儿还是一脸霸气的宁稀,见到赫连景,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般。
她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还有意无意的故意蹭了蹭他,甜甜的笑着,“在等我么?”
“你说呢?”赫连景微微眯起了双眼,妖冶霸气的脸上,带着一抹冰冷,“稀稀小宝贝?”
宁稀的心咯噔了一下,心底涌起了不祥的预感。这称呼,可不就是刚刚萨利文那傻子叫的吗?赫连景果然是往心里去了。
“老公……”宁稀下巴都靠在赫连景的肩膀上了,“小曦呢?这婚礼也忒没意思了,咱们回房间去吧。”
宁稀这赤果果的邀请,让赫连景的脸色陡然又变得更加危险了几分。
他低头,对上了她那双含笑的眼眸,明媚的小脸上带着妖娆的笑,分明是清纯的打扮,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妖冶和妩媚。
这小丫头,竟是在勾引他?
赫连景的眸光暗了暗,一把搂住了宁稀的腰,“所以,我家宝贝是在邀请我回房间做点什么,嗯?”
宁稀以为自己这勾引其实已经有些隐晦了,但没想到赫连景一下子就get到了,还用这种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当即有些害怕了。
可是比起这个,她觉得惹赫连景吃醋生气,才是最可怕的。
曾经有谁说过来着?想要哄一个男人,其实很简单,直接睡服他就可以了。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
可看着赫连景这眼神,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她怎么有种玩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