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求别人要点脸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脸捡起来,宁稀,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旁边的赫连景看到宁稀那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把抓住了宁稀的手,那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的手臂给掐断一般,一双狭长的眼眸,更是因为生气而泛起了红色,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给拆吃入腹。
宁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赫连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虽然自己没被打,但宁稀的脸,却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给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他……不信她?
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生气,宁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咬着嘴唇,一双明媚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定定的看着赫连景,像是要将他给看透一般。
然而,赫连景却嘲讽的给了她一声冷笑,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微微眯起的双眼,像是带着熊熊烈火,几乎将宁稀燃烧殆尽。
而他的语气却冰冷刺骨,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冰刃,狠狠的刺进了宁稀的身体,扎入了心脏里。
“是我不能满足你么?嗯?”赫连景妖冶的笑着,可那笑容,却阴沉得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还是他技术比我好?让你如此按耐不住,在这里就开始玩起来了?”
宁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身体,愣愣的看着赫连景,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绝望。
“呵,传言景少向来不近女色,莫非是真的?如此说来,倒也不能怪宁稀,毕竟,她可是个正常女人。”被打了一巴掌的程子梵,嘴角溢出了一抹血丝。呆呆的站在旁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十年前,他就知道宁稀喜欢自己了。那时候的他也喜欢她,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是学校里最特殊也是最唯美的一对。
十年后,她依旧深爱着自己,依旧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的朝自己扑来。那种热情,那种勇气,一如当年,一度想攻破程子梵的防备,冲进他的心里。
可每次他都会及时的醒悟过来,在她攻破自己的防备之前,狠狠的又给自己的防备加了一层。他以为,她会一直用那耗不尽的热情,始终围着自己转。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羞辱她,因为她的积极和主动,让他厌恶,让他反感,同时,也让他有种不论任何时候她都会在的错觉。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就消失了。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知道一再的碰到她跟赫连景之间的亲密举动,他才知道,她真的走了。那时候,他心里有得意,有嘲讽,也有不屑,但同时也有一抹化不去的失落。那种失落,来无影去无踪,却一直让他坐立不安。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被宁稀的热情干扰了,被她的积极强迫养成了坏习惯,过阵子就会好的。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她始终没有回头,他却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那种好像要失去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的恐慌,让他开始乱了阵脚。
然后,他就一次次的出现在宁稀的跟前,但每次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从不曾喜欢过自己,当初那么热情的追着自己跑都是假的一般。让程子梵更加生气,更加愤怒,止不住的就又一次次的刺激她,伤害她。
他以为自己是报复,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是吃醋,是嫉妒,是恨。恨她始乱终弃,恨她不从一而终,恨她移情别恋,恨她抛弃了自己。
被这种奇怪的想法折磨了这么久,今天在餐桌上,看到宁稀跟那几个男星热情互动的样子,程子梵终于被彻底的疯了。
所以,他才会有刚刚那一番出格的行为。可事实上,那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渴望,他想要亲吻宁稀,想要得到她,想要狠狠的将她霸占,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程子梵没想到赫连景会出现,更没想到她会恼羞成怒,动手打了自己。
至少那一刻,那一巴掌,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种痛,直击灵魂。
是否这就意味着,宁稀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程子梵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阵抽痛,他的头脑也就变得无法思考了。他不知道自己对宁稀到底是什么感情,但,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要抓住宁稀,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不能放她走。
正是这种病态的心理在作祟,他才会说出刚刚那种话。
是的,他在告诉赫连景,宁稀是个正常女人,而赫连景这种“不近女色”的男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她?她会来找男人,不是正常的么?
这里,赫连景还略带了一丝得意,因为,他可是宁稀曾经发疯追求过的男人,她回头来找他,甚至对他求爱索吻,不都是正常的吗?
同样是男人,而且还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同时也是宁稀身边的男人,程子梵很清楚怎么样才能刺激到赫连景。毫无疑问,他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了赫连景的心里,彻底的激怒了这一只沉睡已久的野兽。
“呵,程少说这话之前,是否可以先问问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她是不是正常女人,我作为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比你更有发言权。”赫连景气得双眼泛红,浑身释放出了阴沉的煞气,让整个楼道的气压都降低了好几度。
“另外,我最后奉劝程少一句,宁稀生是我赫连景的人,死是我赫连景的鬼,从她成为我的女人那一刻起,你就输了。请收起你的龌龊心理,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赫连景咬着牙说完,拉着宁稀就走。
宁稀感觉自己的手臂想要被掐断了一般,那种钻心的疼,伴随着内心传来的一阵阵心痛,让她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的,几乎无法正常行走。
“啊——”一路被赫连景钳制着的宁稀,像是个傀儡娃娃,直到被狠狠塞进车子,脑袋撞到了车上,她才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然而,赫连景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立刻挤到了车上,对着前面的森蓝冷冷命令“开车”,然后就阴冷的笑着,逼近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