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宁稀和赫连景两个人。
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儿,伴随着宁稀呕吐的味道,赫连景捏着鼻子都差点吐出来。
他真想把慕瑾年那小子给揪回来狠狠的揍一顿,弄的什么东西这么臭这么恶心?还把宁稀给弄成了这样,简直该死!
“宁稀……”赫连景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上前拍了拍宁稀的肩膀。
这会儿,宁稀已经吐的几乎虚脱了,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沙发上,大口的喘息着,脑子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脑袋有些疼,鼻子还难受的要命,几乎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宁稀……”赫连景咬咬牙,上前将宁稀抱了起来,低头发现她是睁着眼睛的,吓得差点没把人给丢了,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抱紧了人,带着她赶紧撤离了恐怖的现场。
“爷……”森蓝刚想过来问赫连景,旁边房间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怎么处理,看到他带着人急忙逃离,顿时有些懵了。
“一会儿让人清理一下那个房间,别随便让人进去。”赫连景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抱着宁稀急急忙忙的进了洗手间。
“乖,坐下,好好洗洗。”洗手间里,赫连景顺了顺气,看到怀里依旧奄奄一息的宁稀,无奈的将她放下来,让她坐在干净的洗手台上。
看着她依旧浑身没力,软趴趴的样子,赫连景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你这样子可真是少见,似乎,只有那几次被我折腾累了,才会呈现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着,他又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话,“不对,那会儿你是应该是满足的,跟现在不太一样。”
迷迷糊糊的宁稀,被糊了一脸的毛巾,用力的蹂躏着那张化了精致妆容的小脸,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当即清醒了不少。
她浑身无力的抬手,试图去拿开自己脸上的毛巾,却碰到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手。
她眨了眨眼睛,将那手拿开,低声支吾道,“干嘛呢?”
“醒了?”赫连景好笑的看着被自己一毛巾呼过去,整张脸就糊成了小花猫的宁稀,妖冶一笑,“你可得感谢我,又救了你一次,丫头,你说你长这么撩人做什么?一天天的都不知道省心,一出门就被那些老男人惦记。”
赫连景说着,脸色沉了沉,低声道,“我是不是要考虑把你关起来养着才行呢?”
宁稀顿时清醒了,瞪大了双眼,大声的抗议,“那不行,我还要拍戏呢。”
“怎么,爷养不起你?还得要你出去卖脸?”赫连景看着宁稀那张大花猫一般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话好像不太合适,毕竟,现在的宁稀,这脸要是还能卖的话,大概也是被当小丑了吧?
宁稀本就还有些懵,听了赫连景的就更纳闷了,这会儿是完全不知道他笑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将被赫连景弄花了的眼妆给清理了一下,视线才清晰起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又不是米虫,光被养着,我以后就不配做个人,只能做只米虫了,你会喜欢一只米虫而不是我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仙女吗?”宁稀闷闷的说完,才吸了吸鼻子道,“这是哪儿?为什么我觉得浑身都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对,她现在不是觉得浑身有股奇怪味道,是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被一种奇怪的臭味儿给冲刺着,几乎麻木了那种,感觉好像除了那味道,什么都闻不到了。
赫连景干咳两声,笑道,“我倒还真的挺喜欢米虫的,你说,你现在这么勾人,整天出去都不省心到处勾引男人,我要是把你养成了白白胖胖的米虫,是不是就只能乖乖的被我啃,没人想觊觎了?”
宁稀被逗乐了,“我说景少,别人都看不上的米虫,你会喜欢么?莫非你就好那口?”
说着,她扶着赫连景的肩膀,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说了,景少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峰的人了,你的女人,谁敢随便动呢?难道景少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我这么区区一个小女人吗?”
赫连景没想到这小女人刚清醒过来,就这么咄咄逼人,简直就是白眼狼,自己救了她不说,为了保护她才提出的要把她关起来呢,她倒好,反过来扎自己的心?
“你觉得呢?”赫连景微微眯起了双眼,声音里满带着阴鸷。
宁稀看他到了脸色就知道他不开心了,急忙打住,笑道,“怎么会呢?在我心里,爷您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呀。您看,我每次出事儿,都能被您抢救,您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星,守护神啊。”
宁稀一脸夸张的看着赫连景,嘴里的话,更是夸张的有些过分。
但偏偏,赫连景觉得还挺好听的。尤其是她说自己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时候,他觉得有些骄傲了。毕竟,能给自己的女人安全感,也是对男人的一种认可。
“可你若总是这么粗心大意,我不保证下一次我还能这么巧,刚好救到你,明白我的意思?”虽然心情好了不少,但赫连景的脸色依旧阴沉,他轻轻抚摸着宁稀那张大花猫一般的脸,目光有些迷离,“你若是不能学会保护好自己,总让我担心,我不保证什么时候会不会真的就把你关起来。”
宁稀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您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再也不会掉以轻心了。”
其实,今天这个宁稀本来是快要察觉到的,偏偏刚开始的时候心情太糟糕了,等回过神来,已经太迟。更重要的,是没想到那人居然那么狠,对她用迷药。
想到这里,宁稀再次揉了揉脖子,拿了一张纸巾转过身去,开始清理自己的鼻子。
她总觉得鼻子难受的很,甚至有种麻木了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口齿不清的问赫连景,“我鼻子该不会是被那迷药给迷坏了吧?我现在除了一股恶心的臭味,什么都闻不到了。”
赫连景心里将慕瑾年给骂了一顿,却抬手揉了揉刚转过身来,鼻子红彤彤的宁稀的脑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拍卖会快开始了,我带去你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