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稀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她早餐没吃,午饭也没吃,这会儿都快要吃晚饭了。
拖着个疲惫不堪的身子起身,去浴室又冲洗了一番,宁稀在心里将赫连景那混蛋给里里外外都骂了一遍。
尤其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一片片的青紫痕迹时,更是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立刻将赫连景给掐死了才甘心。
她是说了愿意做他的女人,可她没说他能这么肆意的欺负自己啊。可恶!
昨晚她才第一次好不好?今天就又这般折磨她,当她是什么呢?
尤其,他那一副生气的样子,更是叫宁稀气得不轻。他生什么气呢?她招惹他了吗?虽然昨晚是因为自己被下药了才会发生这种事,可她也没求他帮自己解啊,不是可以去医院吗?
宁稀脸色红红的,裹着浴巾出来,正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发现床头居然放着一条叠放整齐的小裙子。
她眨了眨眼睛,上前一看,居然是新的,但明显干洗过,烫得整整齐齐的。
宁稀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内衣裤,顿时小脸一阵通红起来。
她将衣服放在一边,将头发吹干了之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裙子和内衣裤开始换起来。换完,她忍不住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合身的衣衫,小脸再次泛起了绯色。
巧合吧?赫连景给她准备的衣服,居然大小全都合适……
宁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却发现楼下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说,这里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
正要下楼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机没带,宁稀转身回去找到手机,却已经没电关机了,也没多想,抬头发现床头柜上面,居然贴了一张字条。
“饭菜在厨房,自己热了吃。”
??
宁稀眨了眨眼睛,心道,这是赫连景担心她会饿,还给她准备了饭菜呢?
宁稀疑惑的来到厨房,发现里面的锅里头真的有饭菜,只是已经冷了,看来,他离开挺久了。
宁稀觉得有些气愤,凭什么自己被累得浑身酸痛无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早早就爬起来跑路了呢?
但,她肚子确实饿得不起,也顾不得别的,急忙热了饭菜,一个人在厅里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饭菜是哪家饭店打包回来的,味道居然很好,宁稀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饭,看着还没吃完的菜,她居然还有要吃的欲望。
想起自己的身材,宁稀无奈的咂咂嘴,忍住了。
马上就要跟冷云赫演对手戏了,所以,她不能胖,不能输。
宁稀没有车从赫连景的别墅出来,就打了一辆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没想到刚回到楼下,就遇到了鬼鬼祟祟要离开的程子昕。
宁稀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想起昨晚的事儿,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迎上去,对程子昕笑道,“昕昕,你怎么在这儿?”
“啊——”似乎没想到宁稀会突然出现,程子昕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的掩饰着什么,摇头,有些结巴的道,“没,没事啊……哦,我哥又东西落在这儿了,我过来帮他拿一下。”
宁稀闻言,笑道,“这样啊。要去我家坐会儿不?”
“不,不用了。”程子昕干笑两声,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宁稀,那眼神,似乎在探究什么。
宁稀装作没看到她的表情,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稀稀,你昨晚没回来,去哪儿了?”程子昕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问。
宁稀没想到程子昕会这么沉不住气,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
程子昕一愣,急忙解释,“我,我,我看你手里还拿着昨天参加宴会的包包,衣服却换了,猜的。”
“哦?是吗?”宁稀弯起嘴角,慵懒笑了。
程子昕急忙道,“当然是啊。对了,稀稀,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哥还在医院等我给他送东西过去呢,拜拜。”
程子昕显然是怕自己露陷,急急忙忙的跟宁稀挥挥手,离开了。
宁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心道:她们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毁掉自己呢。可惜,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宁稀站在楼下,抬眸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楼层,没有回家,而是转身离开了。
“我说,你这是干嘛了?好端端的,怎么家都不回了?”安圆圆刚下班,就接到宁稀的电话,说要来她家住一晚,当时她就郁闷了,这会儿,跟宁稀一起坐在餐馆里,更是一脸的懵逼。
宁稀耸耸肩,“我能怎么办,有家不能回,我也很难受啊。”宁稀瞪了她一眼,低头喝着杯子里的奶茶。
不得不说,这家奶茶店的奶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她以前就爱喝,现在还是爱喝。
“哎呀,你就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呗?别卖关子了。”安圆圆一脸着急的追问。
宁稀深吸了一口气,“我家里有财狼呗,我回去就等着上头条了。”
安圆圆一愣,而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的追求者?还是什么人?追到你家里去了?你怎么不直接把人赶走?”
宁稀白了她一眼,“你脑子就不能想点正常的吗?要只是追求者也就算了,可问题那不是追求者,而是来算计者。”
安圆圆摸了摸下巴,然后一副深沉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家等着你回去,好算计你?”
“宾果!”宁稀打了个响指,然后用手撑着脑袋道,“幸亏我机智,要不然现在你又要在头条上看到我了。”
“你这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很勾人你知道不?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安圆圆将脑袋凑过去,一脸八卦的看着宁稀。
宁稀深吸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自己家门口的监控,“看这个就知道了。”
安圆圆接过手机一看,发现宁稀的家门口,竟有好个长得肥胖的中年男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守着,时不时看看电梯口,时不时又看向宁稀的家里,不知道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