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欧阳家确实太不要脸了些,直接吞没了女儿的聘礼,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人不耻。
好在如今,欧阳菁已经进了毅安侯府的门,以后便与欧阳家再无瓜葛,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是啊嫂子,欧阳家是什么人咱们都是清楚的,只要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那些聘礼又算得了什么!”
欧阳菁看着自家婆婆和小姑子,眼眶忍不住红了红。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哥哥,似乎只有顾家的人才会对她这么好。
“母亲妹妹,我母亲去世前给我留了一些嫁妆和铺子田地,虽然比不上母亲准备的东西,可寻一寻还是能找些拿得出手的出来。”
欧阳菁话说到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便是说为了顾家的颜面她可以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
“这怎么可以,那你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收着,咱们侯府好歹也是百年世族,怎么能要儿媳的嫁妆。再说了以后你和英杰的孩子,也是需要嫁娶的,你的嫁妆自是要替他们好好留着。”
季氏怎么可能会答应要欧阳靖的东西,若真是一个女儿的嫁妆都拿不出来,这侯府百年世家的名号,也是时候该换人坐坐了。
三人正说着话,明玉突然从门外推门进来。
“小姐,云姑爷来了。”
如今云亦辰的聘礼已经下了,连带着侯府下人对他的称呼都跟着变了。
顾姝妍这会儿还有些生云亦辰的气,听闻他来了,当即便站了起来。
“母亲女儿去去就回。”
顾姝妍说着,不待季氏嘱咐两句,便领着丫鬟匆匆去了前院。
一看到云亦辰,顾姝妍便冷着张脸。
“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顾姝妍的话问得云亦辰一头雾水,本来想着昨日二人没能说上话,今日特意来见见小丫头,哪曾想这小丫头一见面,就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可是生气了?”
可不就是生气了吗?若是好好的人能是这个态度。
顾姝妍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顿了顿后,问道:“你下那么多聘礼干嘛?”
听顾姝妍这么一说,云亦辰顿时明白了过来,敢情这小丫头是因为这个生气呢?
云亦辰回头看了钟林一眼,钟林立即将抱着的小匣子递了过来。
“喏,这是给你的。”
云亦辰似笑非笑的望着顾姝妍,那眼里的宠溺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顾姝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匣子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他眼里更加恼了几分。
“云亦辰,你到底要干嘛?”
顾姝妍的眼中这次是真的迸发出了怒火,刚刚还在母亲那边为铺子的事发愁,云亦辰这边又给他送这么多铺子来,这是要让整个毅安侯府都给自己当了陪嫁不成。
顾姝妍这一声喊的并不小,就连门外做洒扫的丫鬟都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往屋里看了看。
云亦辰见状连忙上前,用手轻捂住她的嘴。
“你这丫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喊?”
云亦辰觉得,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好,我听你解释说,你拿这些东西,又想干嘛?”
见云亦辰难得的露出几分慌张,顾姝妍这才拨开他的手,往凳子上一坐,静静等着对方的解释。
其实比起云亦辰下这么多的聘礼,顾姝妍更生气的是,在这件事做决定之前云亦辰都没有想过要问自己的意思。
见小丫头是真的怒了,云亦辰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行至她身旁坐下,一手抓住她的手一边小心翼翼道:“姝姝,我知道你气我擅作主张,不事先与你商量。”
知道就好,顾姝妍心中暗道。
“可是我又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因为心悦你所以便想要给你这世上最好的,只是如今的我,除了一颗真心什么也没有。让你嫁给这样的我已经够对不住你了,所以即便知道那些聘礼会造成你的困扰,我还是照着我的意思做了决定。”
云亦辰说着,眼中是对顾姝妍掩饰不住的爱意与深情。顾姝妍就这么被他看着,不自觉沉溺于他眼中无法移开视线。
“即便是如此,你也该为我考虑考虑!你明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是你。”
顾姝妍想要责怪云亦辰几句,可话到嘴边她如何能忍心。
“所以我这不是一大早便给你送嫁妆来了吗!”
云亦辰说完,目光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顾姝妍,那眼底的笑意犹如春日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顾姝妍心底的阴霾。
顾姝妍被他望得脸颊不禁有些发烫,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云亦辰的意思是,不仅给她准备了聘礼还给她准备了嫁妆。
“你可知道嫁妆的意思?”
顾姝妍生怕云亦辰不明白,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云亦辰见状,伸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刮,这才宠溺的道:“自然知道,无论嫁妆还是聘礼都是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无权过问。”
顾姝妍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真正听云亦辰亲口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望着云亦辰如寒潭般的双眸,顾姝妍第一次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能得云亦辰如此相待。
“你就不怕我手里握着钱,偷偷跑路?”顾姝妍有些戏谑的道。
“你跑五里我追六里,你跑十里我便追十一里,只要你跑,我便永远快你一步,替你打点好一切。等你跑到什么时候不想跑了,我又带着你回来。”云亦辰面色认真的回答着。
“咯咯咯!”
顾姝妍成功被云亦辰的话逗笑了。虽然这话听着傻了些,可顾姝妍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顾姝妍这边和云亦辰不知不觉间更近了一步,路忧明则是因着在侯府失了颜面,一气之下,直接跑去了青楼里喝花酒。
等到徐愠之得到消息找到路忧明时,路忧明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了。
“主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身旁的护卫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路忧明,望了望自家主子黑沉的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