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以后我们行事得更加小心才是了。”
顾姝妍皱了皱眉头,这种头上悬着利剑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
若云亦辰猜测正确的话,此人不仅对顾家了若指掌,似乎就连云亦辰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
这样一个人虎视眈眈的蹲在暗处,他们的境况还真是被动得很。
“放心吧,既然对方频频有动作,我们就不怕他不浮出水面。”
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云亦辰安慰将她的眉头抚平。
“嗯。”
顾姝妍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所担忧,不过她相信,只要有云亦辰在,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与此同时,京城的某处府邸,一黑衣人跪在地上,正禀报着城外的情况。
“所以你们是失手了?”
主位之上的男子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指,正缓缓摩搓着茶盏边缘,那温柔的仿佛再摸着什么稀世珍宝。
而他的声音分明透着些许羸弱,却偏偏魅惑至极,让人光是一听,便能猜想到这是一个怎样风华绝代的人。
“属下无能,还请主上责罚。”
男子忏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上位之人的神情。
“罢了,若是都那么好对付,也不用让你的人去了。”
男子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暴怒,反而亲自上前将男子扶了起来,男子见此冷漠的脸上,不由得多了些许动容。
“主人,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黑衣男子办砸了事情,自然是要积极的做补救工作。
“既然云亦辰这边吃了亏,自然是要从另外一处找回来,毅安侯府那个姨娘不是死了吗?也是时候找一个新的了。”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依旧悦耳,可话里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主人。”
黑衣男人一听这话,当即兴奋了起来。想到自己那么多死去的兄弟,总得要有人给他们的死买单不是。
待黑衣人领命离开,男子这才叫来了自己最亲近的侍卫,“查一查这批货的去向,如想办法得到这批货。就算最终得不到,决不能落入老三手里。”
摇曳的烛光打在男子的侧颜上,只是半张脸,便已经美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侍卫看着自家主子的面容,脸上不自觉划过一抹红晕。即便是他跟在主子身边十几年,可还是忍不住被他的容貌所惊艳。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侍卫回答着转身离开,男人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云亦辰、顾姝妍,你们还真是让我意外。”
比起直接知道失败的这边,路忧明那边一日之间经历了大起大落。
当徐愠之将东西运到路忧明安排的地方,路忧明忙不迭的迎了上来,那亲热的模样,俨然徐愠之就是他的亲兄弟。
“徐兄一路上辛苦了,本殿已经备好菜,等东西拆卸我们两可得好好喝上一杯。”
“殿下客气,能为殿下分忧,是徐某的福气。”徐愠之说着一抬手,立即便有人上前去掀车布。
只可惜这车布一掀开,在场的人都了傻眼。尤其是路忧明和徐愠之,脸上刚升起的笑意,直接僵在了脸上,因为车上装着的并不是他们要的东西,而是一车车的石头。
“这?”路忧明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徐兄,这是什么情况?”
面对着路忧明的质问,徐愠之的也想不明白,他一路追着季文轩跑,季文轩不应该有机会掉包才对。
难不成在边疆的时候,这东西就没有离开过?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徐愠之忙又否定了,这批东西是他的人亲手接的货,其重要性季文轩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云亦辰不可能将他留在边疆。
“季文轩。”徐愠之有些咬牙切齿叫出季文轩的名字,他就说季文轩身边的人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解决了,感情是在跟自己演戏呢!
亏他还大发慈悲放了他,他却是背地里摆了自己一道。
“集合,回树林。”
徐愠之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关键,忙叫上自己的人,驾马快速离开。
路忧明本来就看着石头有气,徐愠之这丝毫不给他知会一声,便离开的行为,让他怒气更是抑制不住。
“回府。”
路忧明狠狠踹了一脚装满石头的马车,也不管徐愠之会不会将东西找回来,直接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城。
今日本就是除夕,晚上宫里还有宫宴,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徐愠之玩。
当初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东西的是徐愠之,他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夺嫡多个保障,才答应的此次犯险。
可如今徐愠之不仅将东西丢了,还对他没用一句话的交代,甚至都不将他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离开,想想路忧明就觉得后悔。
路忧明满含怒意的离开,徐愠之带着自己的人也快速回到小树林,只是刚一进树林,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徐愠之不是什么善人,自然一下就猜到了那味道是什么。看样子,季文轩他们回来之后遭到了截杀,不知道季文轩还活着没有。
想到季文轩可能已经被暗害了,徐愠之刚刚还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脸上,竟是多了两分担忧。
“四下搜寻,记住一有动静立即来报。”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立即散开开始搜寻起来。
最终,徐愠之在树林里搜寻到了数十具尸体,从打扮上,徐愠之很快分出了是属于季文轩和另外的两批人。
好在,他并没有在这些人中看到季文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季文轩没死,徐愠之竟是松了口气。
“将人都埋了吧!”
本来是来找人算账的,最终徐愠之竟是给人做起了苦力,顺便还将善后工作一齐给做了。
等他终于回到城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又遇上了季文轩。
季文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站在城墙下,季文轩正要一跃而起,谁知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脚。
“这回看你往哪跑。”
徐愠之揪住季文轩用力往后那么一拽,季文轩一个不稳竟是咕噜一声滚到了地上。
“哎哟喂,你这人下手怎么这么重,就不能轻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