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这是什么东西？”
顾姝妍离开后，季氏低头沉思了好半晌，这才看到桌上放着的糕点。
“回夫人，那是小姐从云府拿回来的糕点，说是再京城里都买不到，夫人要不要尝尝。”
“是吗？拿过来我尝尝。”
季氏听说京城买不到，不由得起了心思，连忙让吴妈妈将糕点拿了过来。
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口，不等咽下，季氏的脸色便是一变，随即露出了一副怀念的表情来。
“拂夕，你也尝一块。”
吴妈妈不知道季氏多少年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她虽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便跟在夫人身边。可随着年龄增长，显然在叫名字已经不合适了，于是两人都默契的只称呼夫人和吴妈。
“是，小姐。”
吴妈妈说着拿起一块儿糕点放进嘴里，随后她的表情和季氏一样，都露出来几分怀念的神情。
“小姐，这是？”
吴妈妈的话没说完，季氏便已经点了点头，这确实就是二十年前的味道，只可惜自从出事之后，她们都再没有吃过这个味道了。
“这是云大人府里厨子做的。”
季氏说着看向吴妈妈，吴妈妈先惊了一下，随即道：“或许这都是命吧！”
二十年前的事情，如今早已成为禁忌，甚至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初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除了她们这几个，只怕早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明日让人多准备些祭祀的用品，云妃娘娘的墓也该扫扫了。”
季氏说完这句不在言语，只是将顾姝妍送来的糕点吃了个干净。
芸香院，老夫人一听说顾姝妍送来了糕点，便“两个孙女一同尝鲜。
只是当一口下肚，老夫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开，要不是怕顾雨欣顾雨荷看出端倪，老夫人当即便是要将顾姝妍叫来问一番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顾姝妍来问安，可当看到疼爱的孙女眼底的淤青，老夫人到嘴的话不得不又咽了回来。
“这一晚上都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老夫人带着三分责备的问道。
“回老夫人，昨日小姐看书看得入了迷，便看得晚了些。”
顾姝妍有些精神不济，见老夫人问起，明玉连忙上前禀报道。
“你们这些丫头，妍丫头不晓得分寸你们也不知道提点着些，看看搞成这模样，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老夫人看似责怪，实则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都是奴婢们疏忽了，下次奴婢们一定提醒着小姐。”明玉回答着。
顾姝妍打断道：“祖母也别怪她们，昨日是孙女有些问题搞不明白，一时间忘记了时辰，以后孙女一定不在这样了。”
顾姝妍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软绵，不是她不想提起精神来，实在是一夜未睡，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昨日为了查一查有关凤钗的记录，她竟是把书架上记录先皇有关的事情翻了个遍，可直到今天早上也没有翻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看样子，想要知道答案，只有看珍珠那边了。